大伯为人忠厚,脚踏实地做事,称得上是端方君子。
父亲却好高骛远,做事心浮气躁,处处想走捷径,偷奸耍滑。
江知文这些年跟江川,吵也吵过,闹也闹过,江川却丝毫听不进去他的意见,依旧我行我素。
江知文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江暖盛了碗汤,放在江知文的面前。
“知文,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我们改变不了别人,但我们可以做自己。”
“你重情重义,明辨大是大非,这已是我们江家的福报和希望”,江暖的声音透着真诚,她不想让江知文一直处于内疚之中。
“姐,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
江暖粲然一笑:“女子生产九死一生,若是母亲遭遇不测,我们该把所有的过错归咎于那个刚出生的孩子吗?”
“可是,孩子又是何其无辜。”
“同理,奶奶和小叔所做的事情,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没有对不起谁,也不用为他们的行为感到内疚。”
姐姐虽然极力安抚他,江知文心里还是感到深深的愧疚。
因此,当江知文回到住处,被亲生父亲指着鼻子骂的时候,突然就不想再忍耐。
“你不是想知道,陆氏集团的董事长与姐夫有什么关系吗?”
江知文脸上露出嘲讽。
“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姐夫,陆宴池,是洛城陆家的二公子,也是陆氏集团的现任董事长。”
“而且,姐姐和姐夫在五年前就领证结婚。”
“你这一生投机取巧,趋炎附势,得知姐夫的身份后,可有为五年前的行为而后悔。”
江川原本盛怒的脸上,因江知文的话,变成了惊恐。
“那混账小子是陆氏集团的董事长。”江川仍不可置信:“你小子不要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爸你上网一查便知。”
“我明日还要陪姐姐,姐夫去扫墓,就不留爸在此逗留了。”
江知文自顾去洗澡,对江川下了逐客令。
“爸离开时,还请把门给儿子关上。”
江川失魂落魄的出了儿子的住处。
翌日上午,阳光普照大地,海城郊区的某一处公墓,江暖细心地把墓碑上的尘埃擦拭干净。
江知文把带来的贡品一一摆放在墓碑前。
陆宴池牵着阳阳等在一旁,没有插手,为亲人打理墓碑,也是表达思念的一种方式。
江暖望着石碑上爸爸、妈妈的照片,低声说着自己最近的生活。
“爸爸、妈妈、姐姐,我今天带宴池和阳阳来看你们了,你们见到姥姥和姥爷,也给她们分享一下女儿的喜事。”
“女儿要出嫁了,宴池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男儿,对女儿和阳阳很好,陆家其他人也很照顾女儿和阳阳。”
“女儿等到了自己的幸福,你们在下面也可以安心了。”
江暖像小时候一样,絮絮叨叨与家人分享着生活中的喜悦。
陆宴池把鲜花给岳父、岳母一一献上,等江暖带着阳阳去见姐姐江寒时,郑重做出承诺。
“爸爸、妈妈,你们好,我是陆宴池,也是暖暖的丈夫。”
“你们二老放心,余生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爱暖暖,绝不让暖暖受半分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