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听这话,心头老血是怎么也憋不住了。
喉头一腥,“噗”地倒地昏迷。
敢情是这里等着他……
这母夜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奸诈?
姜昉一惊,忙去探鼻息,还活着。
器灵欲哭无泪:“你就不能对他温柔点吗?”
“这不能怪我,我是本能,是自卫!哪知道他这么脆?”
姜昉额头痛,后脑勺又挨了一下,身上到处是擦伤,还不能把始作俑者怎么样,姜氏家主第一次憋屈成这样!
“真想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但我不能,我还得照顾好他。”
器灵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就好……”
段玖面色惨白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
虽然知道五年后他作天作地,但姜昉来了,变数也来了。
比如,被踢到吐血是本来没有的!
姜昉认命地把段玖背起来,白天忽悠他背蔡老太,现在轮到自己了。
更苦逼的是,段玖油腻打结的头发、身上的血腥味和牛棚的臭味,夹杂在一起过于酸爽,差点把姜昉给送走。
家里的蜡烛被蔡老太给扣着,姜昉让器灵弄了几个酒精灯过来当照明。
段玖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冲,又不能把人赶回牛棚,姜昉再次认命,去外面的水缸打水。
器灵有点欣慰:“主人从现在开始做个贤妻,还不晚哦~”
贤妻?!
姜昉马上就打了器灵的脸,拧干帕子粗鲁地在段玖脸上搓揉,把人给搓醒了。
“贱婢!泼妇!破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段玖变声期的破锣嗓子夹杂着气急败坏,反正撕破脸了,他也不茶了!
姜昉捏着段玖的脸,继续大力擦洗:“就要碰,我就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段玖又痛又饿,浑身发软,使不出力气反抗,苍白的脸憋出几丝红晕。
擦着擦着,姜昉心跳难得为个男人加快节拍。
黑茶小狼崽这张脸,绝对是女娲精雕细琢花费无数心血捏出来的。
她在现代见多了美男,也没有这般惊艳的。
段玖此刻还有几分青涩憔悴,过几年长开了,绝对是颜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