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之后,公孙瓒受表护乌桓校尉。
九月初时,荆州长沙郡,区星自称将军,聚众万余人,攻打郡县,起兵反汉,还未等刺史府发兵,朝廷便下令,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进剿区星叛军。
随着区星叛乱,荆南各部躁动。
以五溪部为首的部落,举军行山千里,寇杀汉吏。
十月上旬,天子拟诏,免崔烈太尉之职,迁曹嵩为太尉,另迁光禄大夫周忠为司空。
一年两叛。
来的猛烈,来的突兀。
幽州已平,荆州竟然直接惊动洛阳朝廷。
荆州刺史王叡有感,他这个刺史之位长久不了,好似被牵扯进了一件弥天大事之中,往前往后都是步步危机。
“骠骑。”
“臣只求一个活路。”
十一月初,王叡托汝南太守徐璆引荐,躬拜骠骑将军府。
“这是何言?”
刘牧处理着公文,抬头说道:“刺史本就是行监察官吏之事,叛逆是太守之责,朝廷不是已经问罪长沙太守了吗?”
“骠骑。”
“臣求一个活路。”
王叡躬身再拜,复述前言。
“啪嗒。”
刘牧将毛笔放在笔架上,俯瞰着堂下的身影,问道:“区星叛军何来?”
“山越。”
王叡不假思索道。
“错了。”
“养寇自重之贼。”
刘牧拂袖端起茶盏,漠然道:“凉并多坞堡,荆扬有大宗,除不尽的山越,伐不灭的部落,才能让地方豪族设宗部,举宗帅,豢养宗卒!”
“臣愚昧。”
王叡羞愧不已。
没想到,山越竟然是这般的存在。
刘牧饮了口茶水,淡淡道:“公孙瓒曾在我帐下为将,你说为什么他平叛乱,士卿为其共举护乌桓校尉;孙坚亦曾被我举荐,却被天子封赐为长沙太守?”
“不知。”
王叡耿直的摇了摇头。
刘牧叹了口气,说道:“你上书朝廷,就言无能治荆南之乱,自降为州牧府之吏,请天子诏封州牧入镇。”
“谢骠骑。”
王叡连忙感激的作揖一拜。
“去吧。”
刘牧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