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墨鸦在一处房顶上找到了白凤。
“走,又有新任务了!”
墨鸦语气平淡,白凤没有觉得有异,或者是出于对墨鸦的信任,白凤飞身跟在墨鸦的身后。
两人的轻功都不错,很快就来到了新郑城外的高山之上,白凤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这次的任务目标在城外不成,难道是倦收天?
倦收天每日都会到望云峰看日出,这对夜幕来说,是很容易就能打探到的消息,这个方向与倦收天所在的山崖不远,所以白凤才会如此一想。
但白凤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答案,墨鸦不会不知道倦收天的实力,就凭他们两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以墨鸦的性格,不会做出如此蠢的事情。
“唰!”
墨鸦飞身站立在一颗大树的枝桠上,看在晨辉下的新郑城,白凤同时也飞身站在墨鸦身边。
山风徐来,蓬松的黑色羽毛披肩则体现出其雍容、魅惑的气质,墨鸦看着新建不久的雀阁,略有所感:“难怪百姓都把“零四零”雀阁叫做金丝笼,从这里看,它的确很像个精致的笼子。”
雀阁坐落于大将军姬无夜的府邸之中,是半年前建筑完成的阁楼,庄严而富丽堂皇,这座华丽楼阁高达九层,每层都刻画细腻,飞檐雕栏,灯笼点缀其间,令整座雀阁在夜色中格外引人瞩目。
白凤看着远方的雀阁,眉头一皱:“我不清楚当时建造的初衷,也许从一开始它就是一座牢笼,一座会吃人的牢笼。”
对于姬无夜强抢民女,置于雀阁的玩弄致死的行为,白凤十分反感,虽然是杀手出身,但白凤并不冷血,仍然保持着属于少年人的凛冽锐气,对于姬无夜的所作所为,他很厌恶,也很无奈,好在最近他看到了新的希望!
墨鸦带有深意的看了白凤一眼:“牢笼本不就是这样。”
白凤道:“你知道我最讨厌它的一点是什么?”
“是什么?”墨鸦问道。
看着富丽堂皇的雀阁,白凤道:“一座牢笼,不应该被装饰的这么漂亮!”
墨鸦比白凤更加成熟稳重,不像白凤那般还带着一些天真,说道:“牢笼处处都是有,有些很美,有些很丑,有些看得见,有些看不见。”
“飞鸟本就属于天空,而不是牢笼。”白凤不想再为姬无夜效命,更不想做姬无夜关在笼中的猎鹰,他向往自由,而不是一次次无休无止的杀戮任务。
墨鸦看出了白凤的不满,说道:“世上没有一种鸟能够一直飞翔,永远不需要落地。”
白凤望着远处的大将军府:“站在这样的高度,即使是将军府,其实也很渺小。”
墨鸦闻言,已知白凤有了脱离姬无夜的想法,叹息道:“只有当你身在其中,才会感觉它很大,对有些人来说,他的命运就是一座牢笼!只要活着,无论身处何方,都始终无法脱离。”
“没有尝试,又怎么知道不可能挣脱枷锁!”白凤认真的看着墨鸦。
墨鸦说道:“你的想法很危险!”
“今天的任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