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吃饭吧。”江帆说,“我和向东说会话。”
欧娅蕾挽着我的胳膊看着我。“你别走,等着我。”
“你去吃饭吧。”我说。
欧娅蕾点了点头,出了教堂。
“怎么样?她现在完全放开了。”江帆说。“这才是我要的伦巴舞。”
“你觉得我和她去比赛能拿奖吗?”
“一般的比赛没问题。”江帆说,“向东,你记住了,跳舞不是为了去拿奖,不是为了去争名次。”
“不拿奖,不拿名次,那还比什么赛?”我说。“比赛就得赢。”
“一切都是评委说的算。”
“我要征服评委,我还要征服舞伴,我是说别人的舞伴,我也要征服。”我说。“当然是靠我的舞技,我的魅力。”
“厉害了哥,你还能征服别人的舞伴。”江帆说。
我踩上椅子,坐在椅子靠背上。“给你商量个事,鸟围村拆迁的事,你觉得是拆好呢?还是不拆好?”
“当然是不拆好。”江帆说,“我喜欢鸟围村的热闹,还有那些饭店,小吃,那些阴暗的小巷子,还有巷子里那些不好好穿衣服的女孩。”
“哎,早知道我就不掺和拆迁的事了。”
“你可以退出啊。”江帆说。
“退出?但我答应这事了,他们把钱都给我了,再说答应好的事,又反悔,这不是我的风格。”
“那就拆吧。”江帆说。
“那个文老板找到我,希望我不要去拆鸟围村,说真的,我当时没想清楚,现在我肯定不想拆了。”
“拆不拆也不是你决定的,是开发商和政府的说得算。”江帆说。“听天由命吧。”
“我回去了。”我说。
“欧娅蕾让你等她。”
“你给她说,我有急事先走了,明天约她去练舞。”
“那好吧。”
出了教堂,天已经黑了。
回到家,父亲告诉我巴尔下午来找我好几趟了。
“疯子找我干嘛?”我问。
“他没说找你干什么,好像有急事,你去看看吧。”父亲说。
“好吧。”我拉开冰箱,拿了一瓶可乐。
“别老是喝可乐,这东西对身体不好。”父亲说。
我去了巴尔开的沙漏店。
他正在摆动蜡烛。
看到我后,他招呼我坐下。
方桌上有个烤架,里面有炭火,上面烤的是羊肉串,有的羊肉串已经烤焦了。
巴尔拿了瓶啤酒,给我倒了一杯,然后他继续摆动着蜡烛。
他面前有一排白色蜡烛,他拿着红色颜料刷涂着蜡烛,一个个蜡烛很快就成红色了。“找我什么事?”我喝了一口啤酒,啤酒透心凉,特别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