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胡吃海喝,在自己的地盘上,心里压根就没想到会有人老虎嘴里拨牙——找死!
开怀畅饮,得到收工消息时,龙哥说话都大舌头不利索。他拒绝二皮,三疤他们护送。
“海城地界上,敢招我李龙,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踉跄推开几个小弟,摇晃着身子上了车。猛踩油门伸出手来摆个V,又猛轰油门急刹车,证明自己还很清醒一扭方向往五百米大街潇洒离去。
凌晨,宽旷街道上车少人少,除了早起的马路清洁工,连个人影都瞅不见。冷风呼呼灌进敞开的车窗,吹得躁热的身子凉嗖嗖的。
龙哥酒劲上头,兴奋不已开足马力开心狂飙。
一辆黑色商务车,从龙哥上大道开始就不紧不慢地跟着他的车。
“狗哥,这样跟着不会让他发现了吧!”
商务车后排,黑呼呼的,一个粗哑声不自信地问询着驾车男子。
“离远点,别跟丢了就行,这玩意狂着呢!”
“嘿嘿,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人敢在海城动他。”
一问一答,驾车男子狗哥忍住笑意,稳住有点打漂的方问,紧盯前方辩识度超高的后尾灯疾速追上。
车载音响播放着血脉贲张的打击乐,酒精麻醉渐失知觉的神经和越来越沉重的眼皮,油门踩到底的发动机嘶吼,飘飘欲仙的龙哥终于在弯道减速的标牌下让自己成功的翻飞入路傍农田。
“大哥,那家伙的车飞地里去了。”
“找个监控死角停车,赶紧去看看。那小子现在还不到死的时侯,我可不想干赔夫人又折兵的事。”
除了粗哑声音男子,倦缩后排瘦小身子蒙头大睡的男子冷静吩咐狗哥。
三四棵碗口粗细的杉树拦腰齐断,缓冲撞击后侧翻的车四轮朝天,压倒玉米横七竖八一大片。满身酒味的龙哥被弹出的气囊紧紧包裹。
“咔嚓、咔嚓!”车身碎裂巨响,把他吓得出身冷汗酒醒了大半。
有力无处使想要自救的倒仰,让他迷糊中和泥土青草亲热。朦胧中,看见几个人影靠近,他激动地发出微弱“救救我!”的呼声。
没人说话,三人手脚并用,没花多长时间就把他从车里拽出。
龙哥都来不及说谢谢,晕晕呼呼地被施救的几个人抬着走了段路,放进辆车后就彻底失去知觉。
“大哥,咱们往哪走?真不会送他去医院吧!”
狗哥累得直喘粗气,上车就问瘫坐副驾的瘦弱男子。
“往山里开,找个僻静地方,我喜欢给牛x人物讲课。你不会连我的爱好都给忘了吧!”
“哈哈哈!大哥善于谈人生哲理的喜好,兄弟怎么会忘。走起!”
粗哑声男子挤在后排,拍拍龙哥的脸“嘿嘿,小子,落你大爷们手里,你算是倒八辈子霉啦!”
晨曦中,迎来新的一天,为了生活忙碌的人流车流渐渐拥挤起来,谁也没有特别留意这辆常见的商务车,缓缓混进车流朝城郊山里驶去。
“前面没天眼,从这小岔道进去。”瘦弱男子一路观察,终于发现个盲点,直接命令驾车二哥拐弯。
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一任商务车颠簸起伏把龙哥生生颠醒,浑身酸疼难受的他,努力抬起灰头土脸的脑袋想看个究竟。
“不是救护车。”第一感觉。
“满脸煞气的生面孔。”李龙如坠冰窖,鸡皮疙瘩抽抽的不祥预感。
“希望不是索命的仇家!更希望弟兄们看见自己的车后动用力量找到自己。”不作无谓之争的他已知道落入他人之手,只能暗暗在心里祈求好运。
农田主人心疼地看着辛苦一年的收成,被从天而降的轿车毁得面目全非,不由分说骂骂咧咧地报了警,希望能找到肇事者赔点损失费。
拍照取证查询车牌号,车主信息让出警的警察再次确认车型。
“这不是李龙,龙哥的玛帝吗!”一个熟悉李龙的中年警察轻声对着查询车号的年轻警察耳语。
“您说的是海城现在风头正盛的鑫健公司李龙。”年轻警察再次强调。
“绝对错不了,我对这辆车太熟了。人家是多牛掰的人物!”中年警察甩甩手说。
“警察同志,能找到车主吗?我的玉米怎么办?”看着两个警察嘀嘀咕咕,农田主人急火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