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考虑到要帮苟剩的缘故,以前的他都会选三等中较好的那种。
当真是救人救到底了。
良田之上是灵田,那就不是凡人能接触到的了,甚至是良田都是由武人照顾,那些灵虫可不好对付,又硬又难分离。
其实最近进学,苟剩明白到王家氏族在对待平民上是属于苛刻的,因为他们除了讲究生产效率,还讲究种植效能,他们种的都是土地肥力需求量大,灵气需求量不算大的畅销品种,故而……这里的农民生活成本很重。
温饱线稍高一点,要想过得好点都得尽量靠拢村的管理团体,阿虎便是典例,他是村长王顾松竖起来的标杆。
这样一来,以放权给村庄管理团体为杠杆,收束势力范围内所有平民的归顺心,当真是好算计。
可这才是修真界的常态,真说起来,王家氏族在放的权上还是给了村庄管理团体很大的自主权的。
所以才会有县路摊市的繁华,不然哪来的消费能力。
难怪谪女会下嫁庄稼汉,因为嫁的也是家里的下人,只会带来利润。
“狗剩,你冻了一个冬天冻傻了么,种地技艺差这么多。”
“王大哥,你得体谅一下病人的后遗症呀。”苟剩重新摆好水稻苗,接着抛秧。
“哈,我看你是想着书里的事,不着调了,怎样,有收获么?”
“嗯,如果能读成,最起码能从这田里出去吧。”
“那就好,你大哥我是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这了,你要是能走出去,我也脸上有光。”
王三水的笑容很灿烂,黝黑的肤色只显得他很真诚,平凡老实的庄稼人,就是这么的姿态吧。
“吃饭了!”雨娘在门外喊着,声音传过来竟然也很清晰。
修者就是中气足。
苟剩和王三水整理好秧苗,
准备回去时见到了阿牛,他的脸上青一片肿一片,腿还有点不利索。
所幸伤得不严重,但这春耕怕是得耽误了。
没看见他的亲戚。
阿牛见到苟剩,有些躲闪。
“牛哥,怎么了?”
“没,没事,一些小伤而已,不会耽误耕种的。”
这副神态,这样卑怯的身影,简直和曾经的他一模一样。
苟剩顿了顿,呼气,“干了过分的事?”
“哪有!别冤枉人呀!我和他说好的!”这话似乎刺激到阿牛,他很激动。
“那这伤你怎么办?这段时间铁定不能干活,不然伤势加重,你想瘸么?”
阿牛没说话,苟剩略一思索,大概明白过来,“窑洞的事。”
“不是,窑洞的交易还是成的,你那份我那亲戚负责了。”
“那你的呢?”
沉默。
“没告诉虎哥他们?”
“他们会打死我表哥的。”
“但也不能不处理啊,我来说吧,你先说说怎么被打成这样。”
苟剩带着阿牛走到一边说话,要是王三水在旁,他更加不会开口。
“就是,就是和,和她睡的时候口花花。”
“嚯,你之前都懂得分开来睡的。”
“这不,这不。”阿牛怯弱间,居然看了苟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