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来看你!”晨殇抱着白白咧着嘴笑,“碎玉,我想你的时候就会下山来看你!”
“好。”碎玉含笑点头。
落月不会掠影,但可以御剑,只是她的身份,没有必要如此费神。
夜白抱着她,优美的下颌微微仰起,乌黑的发丝在空中飞扬起来,散乱得像自由不羁的海藻,尽情飞舞。
没有华丽的铺排,没有袅娥的宫女护送,只有他与晨殇,在空气里划出一道长长的疏影,一红一青一白,像天边炫丽滑过的彩虹。
若是能这样直到永远,没有尽头,那该有多好,落月紧紧的攥住他的衣角,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最后的机会
落月静静的站在铜镜面前,纯白的袍曳长垂及地,她目光沉稳如水,清丽的容颜上了淡淡的妆,长长的头发挽起一束,剩下的垂落下来,交叠在炫白的衣色上,浓郁沉幽的黑。
伏珠从首饰盒里拿出根发簪,被落月挡开,她垂下眼帘,从盒中取出那支白玉簪,簪尾晶莹的晶石在灯光下反射出温莹的光泽。
插在发髻上,将素净的黑上点辍上灿如星子的光华。
“少主,过了明天,你就是无圣宫的宫主了。”伏珠梳理着她光滑如丝缎般的头发,轻声说道。
落月没有说话,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眉如远黛眼如春水,她终于长大了,可是,她仍未得到夜白。
那个永远都捉摸不透的男子,明天将成为她的祭司,一生一世长伴左右,可是他的心,却似游离在外永无归期。
银勾静静的别在腰间,剑柄上秀丽繁华的花纹,泛着若有似无的银。
夜白现在在干什么。
“我想出去走走。”说着她便缓缓走出了宫门。
伏珠在她身后叹了一口气,少主的心思,是越来越难以揣摸了。
连晨殇大人也似乎转了性,不再天天往这边跑,而是天天呆在藏书阁。
清千给晨殇添了一次茶水,起身欲走的时候被晨殇叫住了。
“不用再添水了。”晨殇笑得很温和,“你就在外面守着罢,我要练习一会术法。”
清千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垂首称是退了出去。
她在这守藏书阁已经几十年了,以前是夜白大人天天来此看书,而现在似乎掉了个个儿,晨殇天天都藏书阁里练术,而夜白大人已经很长时间不见人影了。
宫里的主子性格越来越奇怪了。
晨殇翻开面前摊着的书,掐起指诀闭上了眼睛。
空气里弥漫着清柔温和的香气,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见声音,白白将头尾缩在一起,轻轻的打着呼噜。
它似乎对晨殇特别的依恋,不管晨殇走到哪,它都会跟到哪,也不吵也不闹,只是在他旁边安静的睡觉。
香炉里的青烟缓缓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晨殇睁开眼睛,划弧收功。
他站起身来,抓了一小撮香料扔到香炉里,然后拍了拍衣襟,缓缓上了二楼。
这里的书是无圣宫较高的心法之术,还有一些旧的典籍。
晨殇顺着书架走到最尽头,一册册书安静的码在一起,因为太久没有人翻看,而落上了厚厚的灰。
拿起一本《彻魂诀》,晨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