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澜见她停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依旧温柔地问道:“怎么了,可是不合口味?”
颜忆昕扭过头去,闭上眼,并不答话。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要燃烧起来,令人几近窒息。
帝星澜沉默着缓缓俯首,轻舔着她的唇瓣,继而撬开她的贝齿,炽热的火舌长驱直入,在她的唇齿间温柔地辗转缠绵。
她僵硬地靠在他的怀中,周身尽是他那沉郁而带着草药香的气息,她乖顺地任由他吻着。
面碗中的热气渐渐消散,帝星澜终于松开了她,呼吸急促,指尖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庞,嗓音低沉沙哑而又满含眷恋:“昕昕最近吃得好少,身体不舒服吗?”
颜忆昕眼神闪了闪,“没有。”
跟他说了也是对牛弹琴,她终于理解书中的男女主明明有矛盾直接说开就行,为什么还当哑巴,原来是说了人家也不一定被理解。
好比她现在,只要她对帝星澜说放她离开的话,这人就像选择性耳聋似的,听不见。
哦,这样说也不准确,说不定他还会暗戳戳地想什么法子来折腾她呢。
帝星澜不依不饶,将下颌埋入她的颈间,双臂猛地收紧:“那为什么每天只吃这一点?昕昕不会是想闹绝食让我放你走吧?”
她顿觉呼吸越发艰难,恼怒地抬脚踢向他的胫骨,听他闷哼一声后,没好气嗔道:“帝星澜,你到底吃不吃,不吃便放开我。”
帝星澜陡然抬头,眉眼含笑:“自然要吃。”
于是,端起她用过的面碗,将她剩余的配菜和面条一一送入口中,吃得一干二净,面上唯有餍足之色。
他不是第一次吃她的剩菜剩饭了,从前颜忆昕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如今早已见怪不怪了。
她抬眸看向窗外的太阳,那么好的阳光,她却只能被锁在这间木屋里,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要生活在这种绝望里了。
帝星澜的目光因颜忆昕的异样终于有了波澜。
他眼眸里染上担忧,轻声问道:“昕昕,你这是怎么了?”
颜忆昕心中悲戚,被困于这狭小木屋,仿若因飞鸟失去自由,对蛊虫的恐惧与当下的无助交织,让她几近崩溃。
“帝星澜,你将我囚于此处,不见天日,是打算让我就此了却残生吗?哪怕我死了,你也不会放我离去,是吗?”
颜忆昕失控地将面前的碗筷一扫而落,眼中满是哀怨与绝望,却又无力挣脱这无尽的禁锢。
傍晚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二楼的木屋里,地上一片狼藉,帝星澜却仿若未见,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颜忆昕,轻声说:“昕昕跟我来,带你去个地方。”
随着他们的动作,两人脚上的铃铛发出脆生生的轻响。
帝星澜缓缓蹲下,将脖间挂着的钥匙取下,抬起颜忆昕的脚踝,将钥匙插入锁孔,细微的“咔嚓”声后,锁链松开。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颜忆昕的肌肤,尤其是她脚踝上的那颗金铃,带着丝丝眷恋与不舍。
随后,他牵起颜忆昕的手,那只手微颤,带着她走向一楼的地下室。
刚一靠近地下室的门,颜忆昕便猛地挣扎着往后跑,心中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
帝星澜便强势地将她抱在身前,不顾她的反抗,推开那扇门。
颜忆昕的双眼瞬间瞪大,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