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场合的沉默,即意味着肯定。他非常清楚,刑警己明确提出自己与被害人之妻的特殊关系,如果自己对这一点继续保持沉默的话,肯定会更加怀疑自己,木本感到自己的处境很不利。
“你知道四月十九日夜里九时左右猪原杏平在银座的月桂酒吧,对吧?”
木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没有作声。
“是怎么知道的?”山路不容木本考虑对策,穷追不舍地问道。
“这是好久的事情了,我有些记不起来了,也许是事先问过前任经理。”
“快九点的时候,大阪的友纪子往月桂酒吧给猪原打了电话。”
山路对友纪子已经是只呼其名了。从这种直率的口吻中,可以感到他的信心和魄力。
木本仍不动声色,但目光中已流露出惊恐不安的神色。
“可是,猪原只把他当天夜里的去处告诉你一人了。”山路提高了音调在“一人”二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拉长了音调。
“这,这个混蛋!”
木本的脸色刹时变成了灰色,神情惶恐不安。在被传讯之前,他已料到警方一定会询问自己与友纪子的关系和当天夜里的去向,对此也有所戒备。然而,山路这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突然提问,木本着实有些招架不住了。
“只告诉过你的事情,友纪子怎么知道了?”
“这,这个……”
木本张口结舌地答不上来了。
“是你告诉友纪子的吧?”
“不,不是。可能是经理自己弄错了吧。”
“我想你是会这样回答的,因此和猪原氏核对过多次。据他讲绝对是只告诉过你—个人。”
“哪里会有这种事,人的记忆是不可信的。经理的去向可能我问过,但我完全可能告诉了其它人。”
“告诉谁了?”
“这可记不清了。象经理在什么地方这样的事情,总是要被大家问及的。现在我到这里来,也是有许多人知道的。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什么事要互相联系。况且猪原经理是否忘记了把自己的去向还告诉给别人了。”
木本又有了喘息的机会。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对他来说,这样的辩解似乎是无可非议的。可是山路对此早有所料。
这次传讯到此结束了。虽然距离招供还差很远,收获还是不小的,即:
①.四月十九日夜,木本有大约八小时的空白。
②.默认了与友纪了的关系。
③.对“月桂酒吧”一事反应惊慌失措。
二
与此同时,横渡和林赶到位于琦玉县上尾的猪原杏平自用机场,从附近居民口中得知,赛斯纳飞机是在三小时前起飞的。
虽说是飞机场,但不过是将农田辗压出长六百米左右的跑道。飞机库也是简易房,而且没有机械师和管理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