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教授一向身体很棒。”伯内特先生说,“所以,我们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怪病,我和他女儿易迪丝都很担心。”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位美丽的小姐跑了进来,扑向伯内特先生,“杰克,我吓坏了,我必须得来找你。”
“怎么了,别害怕,这位是福尔摩斯先生,他应该可以帮助我们的。”伯内特先生安慰她说。
“哦,先生,求求你,帮帮我可怜的父亲吧!”易迪丝叫道。
“我会的。”福尔摩斯说,“把你发现的新情况告诉我好吗?”
“好的。”易迪丝说,“这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昨天一天,我父亲都很古怪。感觉他整个人像在做梦似的。”
昨天晚上,易迪丝被狗的声音吵醒了。她想一定是可怜的罗伊被关得不舒服了,她正想起床看看,忽然发现她的父亲出现在窗外!
由于窗帘没有拉上,她清楚地看到父亲的脸正贴在窗户上,直直地望着她。他的一只手扶在窗框上,不知道是不是在试图打开窗子。易迪丝顿时被吓得僵在了床上,因为她的卧室是在三楼,从来没有什么梯子能够通向她的窗子,可以想象,她父亲的突然出现是多么令她吃惊!
第二天,她以为父亲会解释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而且脾气十分暴躁。
“我实在太害怕了,所以,我就找了个借口,溜出来找杰克了。”易迪丝说。
“昨天,也就是9月5日。”福尔摩斯喃喃地说,“伯内特先生,你能把日记本留给我,让我核对一下日期吗?我相信这位小姐的直觉,教授应该是有一段时间对自己做的事情没有印象的。”
“您准备怎么做?”伯内特先生问。
“我想,我们可以在他迷糊的日期去拜访一下他。从近处观察他,侦查这些怪事的来源。”福尔摩斯回答。
“好的。”伯内特先生说,“不过,教授脾气很大,你们要小心一点。”
“没事,我就是要看看他目前的状态。”福尔摩斯说。
于是,我们约定好碰面的日期和时间。伯内特先生就带易迪丝小姐离开了。
星期一早晨,我和福尔摩斯来到著名的大学镇。我们在旅馆安顿好后,福尔摩斯翻看了一下伯内特先生的日记,说:“唔,教授在8月26日这段时间比较躁狂。咱们可以这样假设,也许他那段时间脑子是不太清楚的,咱们趁机说有人约咱们来拜访他,说不定能糊弄过去呢。不过,这可能会有点尴尬,你觉得怎么样,华生?”“没办法,我们只好试试了。”
“好的,我们可以在午饭前找到教授。他今天十一点有课,中午应该在家休息。”福尔摩斯说着,召唤马车带我们到教授家去。
我们来到一排古老的学院建筑,在一座漂亮的住宅门前停下。很快,我们就见到了教授,他是一个体格高大的人,看上去仪态很庄重,一副大学教授应有的派头。我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眼睛,犀利而锐敏,似乎流露出一股狡猾的神气。
他看了我们的名片,警惕地说:“你们有什么事?”
“哦,这应该是我问您的,教授。”福尔摩斯沉稳地说。
“问我?”教授犀利的眼神扫向我们。
“难道搞错了?”福尔摩斯装模作样地喊,“我听说,剑桥大学的普莱斯伯利教授需要我的效劳。”
“是吗?你听谁说的?”
“哦,也许我搞错了,真是对不起。”
“不,我很感兴趣,我希望你可以拿出条子、信件或电报之类,可以说明你来意的东西。”
他说着,按下身边的电铃,召唤来伯内特先生。
“你登记过寄给一个叫作福尔摩斯的人的信件吗?”
“没有,先生。”
“好了,这就证明你在撒谎。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哦,对不起,我们白打扰你了一趟。”
“不说清楚,你们别想离开。”教授立刻变了一副嘴脸,狂暴地阻拦着我们的去路。幸好伯内特先生走出来,拦住了他。
天晓得,这是多么狼狈的事情。我非常不高兴,福尔摩斯却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好玩,一直在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伯内特先生跑出来,气喘吁吁地向我们道歉说:“真对不起,我实在太抱歉了。他以前从来没这样过,最近越来越蛮不讲理,越来越凶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