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本就不认为自己存在过错,说到底如果双方的性别对调,那么他现在绝对是个最纯粹的无辜者甚至是受害者,不仅被迫看了对方的身体,现在还被污蔑成了色鬼。
而从相遇的最初判断,他完全就是在为识稍微有偿的提供了帮助,现在却连名声都被败坏了,他不是受害者还能有谁是受害者?
在这不知为何就变成三人一同前往神社的道路上,安洛一路都在详细描述那就发生在前几天的过去,最终的结果。。。。。。
“安洛,有罪。”走在身旁的白羽,想都不想的做出了判决。
“我不认,白羽,你这是女权了吧?为什么我就有罪了?歧视男性吗?”
“这是常识,就算是意外你也看光了女孩子,而且对方还是个孩子。。。。。如果被警察看到你的脚边有个被脱光了衣服的女孩子啊,而那女孩子的衣服还在你手上,你肯定也会进监狱的。”
“。。。。。果然,做男人好难,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面对这非常符合社会常识,可谓预料之中的答案,安洛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遗憾与失落的样子。
但已经熟悉了他的两名少女倒是完全不觉得,这种事情可以打击到他,明明是初见面却十分默契的无视了他,快步朝着神社方向而去,似乎想要将他给甩开的样子。
这让自讨了个没趣的安洛,只能带着遗憾提着白羽先前一直拿着的,装有鱼的水桶快步追了上去。
在穿越了森林之后,一行三人一同踏上了石铺的参道,顺着长长的参道一路往上,穿越一个又一个的鸟居最后,在山顶时前方一下就变得开阔了起来。
在神社前广阔的庭院。。。。。。好吧,他也不知具体怎么称呼,总之洗手的手水舍就在这开阔地角落,这广阔的区域除了中间通行的道路是石板外,其余区域表面一层都覆盖的碎石子,这一点倒是和其它绝大多数神社一样。
虽说四周依旧充斥着嘈杂的蝉鸣,可在来到这开阔地时,却又让人感到一种特殊的宁静感。
不过相比他随性的步入其中,白羽习以为常的自然,识倒是在进入神社就显得礼貌的有些过头,在穿过鸟居的时候都会行个礼。
这一幕也让安洛忍不住拍了拍白羽的肩膀,在她不解的看过来时调侃道:“白羽,你真的是巫女的后代吗?我感觉识这小家伙都比你要正规多了。”
“。。。。。呜。。。。。。”
被拿去和陌生人对比,礼貌上还真输给了对方,这让和神社颇有渊源的白羽,一下被打击的抬不起头来。
但安洛却并未就这样停止自己的言语,指着神社本殿上写着【鸣濑神社】的牌子,说道:“这可是你家的神社,那鸣濑之名可是在哭泣啊?”
“——不、不用你管!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巫女!为什么要。。。。。!”
恼羞成怒的白羽,就快从嘴里蹦出那安洛已经习惯的方言,可她话还没说完却突然急刹车了,因为她发现一旁的识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顺着安洛所指看过去的识,仿佛丢了灵魂一般望着那本殿上方的牌子,还不等他们两人说什么,两行清泪突然就顺着脸颊滑落。
两人是完全不懂她为什么会突然流泪,但是却感觉她现在的气氛不太好随便搭话,于是白羽用力的拉了拉安洛的衣角,像是真的生气了一样压低的声音质问道:“虽然不知道你又做了什么,但是识都哭了,你就快点去认错!”
“不是、为什么你一定觉得是我对她做了什么?”
“印象?”
“。。。。。确实我会给人这种印象,但是啊!”没有办法反驳白羽这言论,让安洛久违的有些憋屈,但还是迅速反驳:“就算是我,捉弄人也是会注意限度的,不会真的让人这样子哭出来的!”
“。。。。。。那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呀??”
安洛与白羽两人,小声的争论起来,只是任由泪水流淌的识,却突然开口小声嘀咕:“。。。。。鸣濑。。。。。神社。。。。。怪不得我一直没有找到这里啊。”
“嗯?什么意思?”听到声音的安洛,下意识再度看向了识,而识却低下了头:“。。。。。这个神社,过去曾经有过另一个名字。”
“你是在说神山神社?”白羽下意识接过了话茬。
“嗯。。。。。。”识轻轻地点了点头,将手按在胸口上闭上眼睛缓缓道:“我想起来了,神山。。。。。神山识,这是我的名字。”
“神山?你。。。。。在开玩笑吧?”白羽蹙着眉头,很是认真的说:“神山家早就已经不在了,而且我记得奶奶曾经说过,鸣濑神社在一百五多年前叫神山神社,之所以改名也是因为神山家在一百五十年前的海啸中已经断绝了的关系。。。。。识,我觉得随便用已亡的家系,这是非常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