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她郁闷的却不仅是这个鬼画符似的签名不能丢掉,还有个。。。。。她还不能拒绝神父的告解。
或者说,神父的告解这才是安洛,设置这个特等奖的核心目的,因此这告解属于不容拒绝的强制性服务。
。。。
被监视着抵达告解室后,就算心里万分不愿在这奇怪的教会里待着,她却还是被迫进入告解室,在进入的下一刻外面就被人锁上了。
还不等她抱头烦恼,对面黑布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欢迎你,迷途的羔羊啊~来,我的孩子,细数你的罪恶!说出你犯的罪行,伟大而万能的主听了你的忏悔,必定会赦免你的罪!主的爱永远与你同在!”
“。。。。。这个声音。。。。。安洛??”
被关在这小黑屋里,本还有些不安的真冬,在听到安洛的声音时下意识就探头,想穿过小窗口看一看对面坐的人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邻居。
“呃。。。。。这声音。。。。。。”
本兴致勃勃的等着玩弄这又一个猎物的安洛,在听到对面声音时同样稍稍愣了一下,并在通过念动力打算确认其身份时,察觉到了桐须真冬正探头过来,这令他立刻先一步伸出手。
手掌穿过黑布按在了真冬的脸上,阻止她窥视这边直接就将她给强行推了回去,还呵斥道:“——别把头伸过来!告解室的规矩你都不懂吗!说到底你认错人了!我是圣安德鲁斯大学神学院的奥尔德斯·道格拉斯·亚历克西斯·班克罗夫特!”
“奥尔德斯·道格。。。。。什么乱七八糟的!”下意识想重复一下,真冬一下子实在记不住那么长的名字,这让被按着脸推回去本就不满的她,忍不住气愤得拍了一下桌子,隔着黑布呵斥:“你是安洛吧!你不是靠出版书来维持生活吗?为什么又在这里兼职神父装神弄鬼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孩子,我是主的牧羊人,引领汝等信徒回家之路的神父,当然你也可以叫我father,虔诚的孩子啊~”
“。。。。。father?”
“有什么问题吗?我的孩子?”
“胡闹。。。。。!你想让作为长辈的我,叫你父亲吗?!就算开玩笑也得适可而止吧?”
“你别误会了我的孩子,这只是神父的意思,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呀?”
“——首先我才不是你的孩子,然后。。。。。你玩角色扮演玩上瘾了吗?”
面对完全入戏的安洛,那一口一个我的孩子桐须真冬几乎要抓狂了,双手拍着桌子上冷着脸瞪着的黑布,似乎想穿越黑布瞪向对面现在还在扮演神父的安洛。
这完全不配合的态度,也打磨了不少安洛扮演神父接受告解的心情,不由单手托腮的大大的叹了口气:“老师真是一点不配合啊,你就扮演一次信徒来一场告解也没有什么吧,为什么这么小气?”
“这不是小气的问题,被你当成孩子这点就让我很不愉快!而且比起我。。。。。。”桐须真冬双手拍在桌子上再度站起身,俯身让穿过小窗口看向一幅提不起干劲样子的安洛:“你才更应该说出自己的罪过,然后忏悔吧?”
第十四章奏:安洛会负起责任的对吧?
“你在说什么?真冬老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我可从来没有错过,更没有做过任何需要忏悔的事情啊。”安洛懒洋洋的稍稍仰头,看向上方横眉冷目的美女教师,满脸几乎都快要写满了无辜,活脱脱的就是一名无辜者的样子。
“胡说!你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没有呢。”安洛斩钉截铁般否定,让桐须真冬脸色一下僵住了:“你。。。。。你这个人!廉耻二字都不知怎么写了吗?”
“知道啊,不过我觉得自己没有错,既然如此为何要知耻?如果退一万步来讲我真有做错过什么的话,你倒是说说我错在哪里了?”
“一年前!第一次见面就把我灌醉,然后自己在喝酒的情况下,还无证驾驶了我的车!”
“一年前的事情谁会记得啊?我就问你,你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面包吗?”
“那这件事和吃面包完全是两回事吧!不过。。。。。行!太远的事情也不说了,最近烟花大会上算计我的事也暂且不提!就在今年的暑假前,你不仅要挟着让我帮你买酒,有一次还把我按在自己的车上,打我的。。。。。打我的。。。。。。”
在指责到一半的时候,桐须真冬也是难以维持冷冰冰的样子,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甚至到最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满脸通红的抿着嘴瞪着他。
然而安洛却一点不见心虚,反而露出困惑的表情:“有发生过那种事情吗?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啊,这会不会是你诬陷我的呀?”
“哈啊!?我怎么可能。。。。。。。”
“说到底如果要检举别人的话,你首先得把证据拿出来对不对?证据啊证据,把证据拿出来!你拿得出来我就认罪,但如果你拿不出来,那不完全就是空口无凭的在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