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喜雀不敢相信地摇头,“我绝对不可能认错,一定是你从中捣的鬼,一定是!”
柴回偷偷打量着太子的脸色,发现他未曾做出暗示,任由时态继续发展下去。
不一会儿,白良媛与身边的腊月走进来,看这阵仗心里惴惴不安。
“妾身叩见太子殿下,叩见昭仪娘娘。”白良媛仪态端庄地行礼问安,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起吧,让你身边的宫女认认,那香囊是不是她的?”太子说完这话,手指勾起腰间佩戴的玉佩拨弄着穗子。
白良媛转头看着身旁的腊月,“太子说的话,你应当听见了。”
腊月转头看着那桃花香囊,惊慌地摸着自己向自己的腰间,无措地对着自家主子摇了摇头。
白良媛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有人设的一个局,想把这脏水泼在她的头上。
腊月跪在地上,藏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回殿下,那香囊确实是奴婢的,不知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宫女手里。”
明昭仪冷哼一声,“白良媛你是怎么教导下人规矩的,居然敢做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
太子甩了甩手中的穗子,“说完了吗?”
明昭仪赶紧闭嘴跪在地上,“妾身刚刚一时情急越距了,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没有理会她,手指继续缠绕着穗子,“既然这件事情牵扯了三个人,那就都送进慎刑司给她们松松骨,看看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黑色的皂靴抬起,朝着门外走去。
柴回大手一挥,命人将这三个宫女都带走,随即笑吟吟地退下,丝毫没有给白良媛、明昭仪开口的机会。
等太子的人都离开后,白良媛这才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她踉跄着来到明昭仪面前,死死地揪着她的肩膀。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舍不得牺牲自己的湘衡,就可以随便牺牲我的腊月吗?”
明昭仪心情烦躁不堪,抬手将她推倒在椅子上,“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同我发疯的,倒不如想想该怎么把人救出来。但凡进了慎刑司的人,就算不死也至少要脱层皮。”
白良媛从椅子上爬起来,“明昭仪避而不答,算是默认了吧!”
明昭仪抬手甩了她一巴掌,“你个蠢货,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那个洒扫宫女究竟是哪个宫的人。
我要是安排人动手的话,会这么疏忽大意,让太子殿下领着人找到门上,再把湘衡给搭进去吗?”
白良媛失魂落魄地离开,而一开始明昭仪趾高气昂地摆足了架子,等偌大的殿内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
她弯下了自己的脊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环抱自己,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太子殿下竟然把所有涉及的人都送进慎刑司那个吃人的地方。
不出两日,慎刑司传来消息说,那个叫喜雀的宫女受不住刑罚死了,而剩下那两人死咬着不松口,说自己是无辜的。
柴回有些为难地看着太子,“殿下,那这件事情该怎么与月奉仪那边交代?”
卫清野琢磨了一下,对他挥了挥手,“等孤亲自说与她听。”
“好嘞,那奴才先去准备轿撵。”柴回弯腰缓缓退下。
卫清野内心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平静,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合香苑对峙的场景,真真假假的,令人有些难以分辨。
只希望这一遭,没有将她吓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