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从摸到过的地方可以知道,这屋中院外摆设都极为简朴,屋子也很小,充其量也只会是最普通的平民,百姓家会在净衣屋焚草药倒是罕见,不过想想那人是大夫,自己会配药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在床上绑了两个时辰,也有些内急,想着一个男人心细至此,为自己这么个陌生女子打点这些隐私之事,脸上就有些发烫。
人有三急。也没办法拿这种事来撑面子,尽自己所能的,快速解决,束好腰带却犯了愁,她无法视物,对这儿又不熟悉,不知该怎么处理这净桶,正愣愣发呆。
腰间一紧,又被人抱起,刚挣扎,己被稳稳放在地上,从鼻间药味变淡可以知道。已离开净衣室。
瑾睿正要弯身去处理那净桶。
少女撩了帘子,“睿大夫,让我来吧,女人间的事,我方便些。”
瑾睿提了净桶,绕开她出去了。
少女撇了撇嘴,转出来去看玫果,见她伸着手,摸索着往前走,即将碰到前面的柜子也不会转弯,稀奇的奔到她面前,见她不会转头看她,突然想到什么,伸了手到玫果眼前晃,玫果只是往前摸索,全无反应。
“你看不见吗?”少女跟着她身边。
玫果微垂了眼睑不理睬她。
少女也不恼,“你要去哪儿?我扶你。”伸手扶了玫果手臂。
玫果轻轻挣开,她不会要任何人的同情……
求对小睿的看法。
第481章 同床共寝
少女也不恼,跟在她身后,“我叫银杏,你叫什么?打哪儿来?”
屋外的瑾睿转过脸看向玫果,视线落在她白无血色的唇瓣上。
银杏看向瑾睿,看来他也想知道这女人的来历。
玫果的苍白的脸更加的惨无血色,抿紧唇瓣,脸色沉了下去,十分难看。
瑾睿转过脸,忙自己的去了。
银杏扁了扁啃,那个事不会说话,这个是会说话,却偏不愿说话,又跟了上去厮缠,“我爹是这儿的村长,你告诉了我,你叫什么,家住哪里,等你病好了,我才好央我爹送你回家。”
玫果只想安静的离开,她却一步不离的跟在旁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说起来。她又是好心,被她吵得很烦,又不便对她语言刻薄。
一张脸黑了又黑,银杏偏不看她脸色,犹自缠着她,其实她这么缠着玫果也不是没有原因,她见玫果虽然脸色惨白无光,但容貌却是从未见过的美,虽然以她平时对这位睿大夫的了解,知道他的为人,绝对是君子中的君子,但不知哪儿拾了这么个女人回来,天天对着,也是大大的不妙。
问明了来路,等她好了,早些送走才是正理,省得日长梦多。
偏玫果却是极难缠的人物,任她怎么问,就是不理睬。
玫果越是不理,她越是铁了心的缠。
瑾睿洗净了净桶回来,细细的洗净了手,见玫果在院中摸索,而银杏仍一步不离的厮缠,淡淡的睨了一眼,一头扎进了厨房,太久没曾生火做饭,铁打的人也撑不住,何况是重伤未愈的玫果。
银杏缠了半天,玫果硬是屁也没放……个,见她已摸到院门边去开那院门,终于失了耐性,“你家死了人吗?一张脸扳成这样子。”
话一出口见玫果赫然转过脸,森寒的目光向她射来,她自脚底升起一阵寒意,打了个冷战,林疑她到底是否真的看不见,瞎子的眼晴如何会如此锐利。
半张的嘴半天才合拢。这女子看似柔弱单薄,这一刹间好强的霸气。
正在下米的瑾睿手停在了半空中,勺子中余下的米也忘了倒进锅里,转头看向玫果喷火的眼眸,这才是他过去熟悉的玫果。
然仅片刻间,她慢慢垂下眼险,这眨眼间,他捕捉到她漆黑的眸子里蓄上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