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浼感动得一塌糊涂,付出什么便会收获什么,无论是大姑姐,还是小姑子,她和她们都相处得极好,丈夫可以不爱,大姑姐和小姑子必须爱。“景七,你有一颗懂得感恩的心,未来你一定能闯出一番天地。”
众人默了,他们对景七没抱有多大的期望,只希望秦浼能将景七的腿治愈,让景七能正常行走,景七喜欢读书就让景七读书,读完高中,若是想上大学,让景七去香江上大学,外公外婆护着她。
留学,不在规划范围内,景七只能待在四九城或是香江,等到了结婚年龄,由家人帮她过滤夫婿,然后结婚生子,娘家有钱,婆家没钱也无所谓,只要真心待景七好,有娘家这个后盾,景七不需要工作,在家相夫教子即可。
一个在画饼,一个喜欢吃,他们能泼她们的冷水吗?
解景琛看着秦浼的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几次欲言又止,却只是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
“景五,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四哥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结婚?”高海巧妙地将话题引回解景珏身上。
解景珏翻了个白眼。“我才二十二岁,我四哥二十五岁结婚,我着什么急啊?”
啪!高海一巴掌拍在解景珏后脑勺上。“二十二岁也不小了,早结婚早生子。”
“高海哥,动口不动手。”解景珏急眼了。
“我就动了,你能奈我何?你打我啊!”高海又在解景珏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解景珏唰的一下跳了起来,怒瞪着高海,嗷嗷叫了两声,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回屋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出息。”解景琛轻蔑的瞥了解景珏落荒而逃的身影一眼,端起搪瓷缸,优雅地泯了一口。
“你这弟弟,唉!”高海叹息,端起搪瓷缸猛灌了一口,茶水少了一半,放下搪瓷缸,抹了一把嘴。“饭也吃了,茶也喝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撤了,嫂子,谢谢你的热情款待,景七,祝你早日康复。”
“高海哥再见。”解景珊笑着挥手。
秦浼起身,有些汗颜,她邀请高海来家里做客,最后却是高海下厨。“有时间带上嫂子和孩子来家里聚聚。”
“好。”高海满口答应。“不用送,我走了。”
“骑车慢点,路上小心。”秦浼客套地叮嘱。
解景琛有情绪了,坐在藤椅上凝望着秦浼,他出门的时候,她就没这么叮嘱过他,这会儿热情地叮嘱他的战友,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秦浼不知解景琛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一定会反驳,解景琛出门几乎是早上,她还在睡觉,睡梦中被叫醒,她只会翻脸,叮嘱他路上小心,不能够。
秦浼没想要送,低眸,见解景琛不动如山,不将人送出院子,至少要站起来,踢了踢解景琛的脚。“你不送送吗?”
“送什么送?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送的?”解景琛不仅没动,反而翘起了二郎腿。
秦浼坐回藤椅上,真是瞎操心。
高海完全不在意,推着自行车走,来到大门口,直接将自行车提出门槛,朝他们挥了挥手,跨上自行车,骑着自行车离去。
今天解景琛下班早,晚饭吃得早,其他人才陆续下班,解母和解父最后回家。
“爸,妈。”解景珊叫道。
“爸,妈。”秦浼叫道。
“爸,妈。”解景琛叫得很敷衍。
解父还没消气,没搭理他们,夹着公文包回屋。
“小浼,别多想,你爸就是这个德性。”解母看着秦浼,笑着解释道。
景四和景七,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儿,无论他们闹得有多僵,血缘在这里罢着,秦浼不一样,秦浼是儿媳妇,关系只会越闹越僵,没有血缘关系,想要修复很难。
“妈,我没多想,提出分家的人不是我,爸针对的人又不是我。”秦浼故意装糊涂。
解景琛眼神颇有深意地看着秦浼,她难道就不知道有一个词叫“迁怒”吗?
解景珊保持缄默,解母却是一言难尽,秦浼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和解建国夫妻二十余载,岂会看不穿他心中所想,分家是景四提出,景四为什么提出分家?没结婚前不提出,却结婚后提出,景二和景三没为了媳妇提出分家,景四却为了媳妇提出分家,他是迁怒秦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