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微一脸的赞同。
雍王父子凭借联姻婚宴,向何将军的亲眷发难,意图胁迫何将军携手谋反。
然而何将军誓死不从,率领部下将雍王困在蜀地,嬷嬷为保护何昭君姐弟的安危,纵然是被肖世子折磨致死,都不会透露半点消息,何昭君带着弟弟躲在密室里,强忍着悲痛没有哭出声来。
随之军报传至都城,朝堂为此争论不休,以三皇子为首的一派认为应当立即出兵平叛,可是太子一派觉得首先要以诏安为主,如此才能彰显圣上仁德。
楼太傅赞同太子的看法,凌不疑毛遂自荐带兵前往冯翊郡,并且向文帝禀报何将军战死的消息。
文帝闻言震惊,最终同意平叛,可又不愿凌不疑以身涉险,准备寻些老将军代为出征。
凌不疑的老友对冯翊郡极其熟悉,所以他还是恳请文帝恩准由自己带兵平乱。
待散朝之后,文帝单独将凌不疑留下,感慨道“子晟,朕不愿看到你在受到任何伤害,如果你有了意外,朕如何向霍家交代。”
凌不凝行礼,“臣心意已决,恳请陛下成全。”
其实凌不疑从军械案就开始关注雍王,起始因为他而起,终了也该让他来结束,何况此役结局已定。
文帝见凌不凝坚持,叹了口气,默许他出征平叛。
凌不凝来到楼家,单独来见楼犇,直截了当地拆穿他的身份。
外界鲜少有人知晓桙先生就是楼犇,可偏偏凌不疑查得一清二楚,如今需要他提供有关于冯翊郡的堪舆图,并且会让圣上对他另眼相看。
正因楼家二爷早逝,遗留孤儿寡母惨遭大房欺压,楼犇做梦都希望能够一展宏图,可又不愿以家人性命来冒险,所以楼犇有些迟疑。
凌不疑对此感同身受,说道“从今之后咱们便属于并肩作战,关系势必会公之于众,同样意味着一荣俱荣。”
在得到凌不疑的承诺后,楼犇答应会助其一臂之力,尽快呈上堪舆图。
然而楼太傅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免不了又对楼犇各种敲打警告,楼犇未有任何反驳,实则心里已经谋划好对策。
大军开拔之前,凌不疑单独将程少商约出来见面,想要与她多说几句。
凌不疑的目光十分不舍,此去便是马革裹尸,自己归来不知什么时候,“嫋嫋,等我。”
程少商点头,“我在都城你不用操心,万事小心,照顾好自己。”
凌不凝不舍得抱了程少商一下,转身离去。
当天夜里,凌不疑率领大军启程,楼犇派人送去堪舆图,委婉拒绝之前的合作,作为朋友也只能帮到这里。
凌不疑深感惋惜,如今朝堂又少一位贤臣,看来是楼太傅要压着二房永远无法出头。
一个月后,凌不疑擒获雍王父子回京,蜀地之乱得以平定,只是何将军以身殉国,临终前希望能让女儿重续婚约,与楼垚再结良缘。
楼太傅直接同意,完全不需要过问楼垚的意见。
当年城阳侯凌益与霍翀因政见不同,最终为铲除异己,灭了霍家满门,霍君华为保住霍家血脉,便让霍无伤凭借着凌不疑的身份活下来。
自此之后,凌不疑从霍门遗孤成长为少年将军,他为查出当年真相,这些年来步步筹谋,如今有了单独提审雍王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果然雍王在确凿证据面前,最终承认在孤城贩卖军械,导致霍氏一族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