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他以报复为名的野心,比不上秦氏能给他的助力。
我对他来说,只是举目无亲的境地下,一个证明他屈辱年岁里没那么可怜的慰藉罢了。
所以他只要我活着,而不是好好活着。
“你对我的感情,就像根本不会养狗的人偏要养条狗关在笼子里,炎夏叫它暴晒,下雨任由它雨打风吹,入冬也任凭它挨冻。它早晚有一天,会死在这个人手里。”
萧律置若罔闻,“你想想我们在楚国的日子。”
我说:“若没那些日子,我会觉得你只是不懂养狗。回想起过往,我只觉得兔死狗烹,也不过如此。”
萧律头痛不已的捏了捏眉心。
“说的什么浑话,什么兔死狗烹?”
我把他的话回敬过去,“你心里有数。”
人在孤独境地只有一条狗陪伴,那条狗便是亲人。
可当他身边有了别人,围了许多狗,曾经那一条或许有些特殊,也不过尔尔了。
萧律被气笑。
“你非得把自已比作狗?”
“狗怎么了,狗多可爱,”我无所谓的说,“有时候奴隶也比不过一条狗自在。”
奴这一世都是奴。
可狗不只有任人宰割的狗,还有乡野间天地任意驰骋的狗。
哪怕没有归处,那么四海为家,也好过我。
萧律笃定我在说气话。
“我从未把你当奴隶看,有些话只是说给外人听。”
我没有任何指望的闭上眼。
“你玩不过太子的。”
这男人,时而在侯爷面前称我“楚国奴”,时而宁可得罪太子也要强行从太子手里带走我。
他在权衡,也在挣扎,可还是无从抗拒的,一而再着了太子的道。
他根本不是太子的对手。
萧律嗤道:“盯着他的人不止我一个。”
无论是谁把太子拉下来,只要太子落马,按立嫡立长的规矩,下一个储君必然是萧律。
我笑,“若真有谁那么能耐,他都能把太子拉下来,还愁不能对付你?”
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抚上我的脸,指腹轻柔捻过我眉骨,顺着脸颊往下,停在我唇角。
他俯身下来,气息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