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萧律回来,自小缺失夫子教导的萧律,又怎么能比他更适合储君之位?
故而,辞去太子一位之事,他不提,皇帝也不提。
我由衷道:“殿下胆量非常人所及。”
自请立太子,别人万万不敢,赌输了或许是万劫不复。
他从后拥住我。
震耳欲聋的焰火动静中,他贴在我耳边说:
“从前再多人说我不配,之后也只能臣服于我。所以南书月,你只要记住你身居高位,足以俯瞰众生,不必记得你曾经是谁。”
他的胸膛是温热的,我脊背似贴上暖炉一般,烫得我耳尖通红。
他好像能猜到,我今日为何不去宴殿。
我终究不太想面对那些目光。
会有打量,质疑,哪怕对我露出笑容,也不会是真心实意的服气。
在她们眼里,我配不上侧妃之位,无论如何都配不上。
我和萧律的过往,也会被旧事重提。
这是其一。
其二,没有行册封礼,我便不是真正的侧妃,随时会有变故。
先前的经历实在叫我后怕。
我不想被高高捧起后,又重重摔下来。更不能如他所说,真正忘记我曾经是谁。
我敷衍道:“殿下所言极是。”
今日我对萧律说的那番话,暴露了我知晓萧律一些至关重要的秘密。
不出意外的话,太子该旁敲侧击的问我了。
但我没料准。
萧瑾疏将我搂得更紧一些。
“九弟会出现在那里,我不知情。”
哦,他猜到了我怀疑他故意亲给萧律看,所以这句话算是澄清。
可我还是无法全然相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若不怕了,那定是上回蛇咬的不够痛。
如何能不痛?
焰火渐渐停下来,夜空恢复寂静。
我还在想着如何回答,他把我的一双手包裹进掌心里,一根根拨拂过我的手指,缓缓十指相扣,低沉沙哑的声音清晰落在我耳畔。
“南书月,今夜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