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假孕?”
萧瑾疏拉过被褥来盖住我俩,再把我揽到怀里,令我与他肌肤相贴,嗓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倦意。
“你不知道?她对外称的怀孕日子同你差不多。九弟原本做的打算,难道不是把你生的强行记在她名下?”
我屏住呼吸。
“殿下如何知道她假孕?”
大概是因我们两有孕的日子接近,又或者是秦芳若有孕还闷闷不乐处处寻我麻烦,分明小产过,这回仍不在宅子里好生将养,太子心中便生了疑虑。
但我这一问多余,他根本不会回答我。
萧瑾疏指腹摩挲着我脸颊。
“若上回小产伤了身子,她该费心医治,却不见她寻医喝药。况且通常要长年累月怀不上才知伤了,她这才事隔几个月。”
“既然如此,为何九弟急着要她假孕,难道只是为了给你腹中孩子铺路?又或是,她身上发生过不肯为世人所知之事?”
他察觉里头并不简单,未必不能猜到其中龌龊。
但他无凭无据,只能来要我一句准话。
我旁敲侧击的回答他。
“殿下曾告诉我,平王心里埋着对太尉的仇怨,祸总是殃及子女的。”
这话是太子亲口与我说过的。
在那之后,我才想明白为何萧律要对秦芳若做出这样残忍的事,而非亲自上阵。
是算计,也是泄愤,是报复。
萧瑾疏心领神会的笑了声。
“有什么想要的?”
言下之意是论功行赏,那我就大胆提了。
“殿下,我想去看看山川湖海,殿下能否赏我个恩典,让我远离京城?”
相比其他的赏赐,我这要求实在不为过,连银两我都不提了。
我满怀期冀的看着他。
他面上愉悦笑意却忽然淡去,缓缓道:“明日册封礼的吉服,试穿过没有?”
我的心沉沉下落。
要远离这些是非果真是奢望。
“穿过了,很合身,”我话锋一转,“殿下,关于平王妃的事,我想亲口告诉她,行吗?”
萧瑾疏垂眸看我。
我大胆回应他的目光。
他或许认为我公报私仇,也或许认为我别有用心。
但于情于理,从我口中说出来的,秦芳若更容易相信。
而我出面做这个恶人,于太子而言,没什么弊处。
“好。”
他答应。
……
次日走过繁琐的册封礼之后,太子带我出宫。
我与秦芳若是在京中一家酒楼里见的面。
这家酒楼开张以来,只招待达官显贵。
她在我对面坐下,锐利的一双凤眼满是对我的不屑。
“当了侧妃,就急着来我面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