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走过去,顺便问一句。
“你们秦家怎么回事,向着皇帝?皇帝可是属意平王的。若平王登基,能有你们家好果子吃。”
秦元泽横眉冷对。
“太子登基就能给我好果子吃了?”
我说:“那你抓我也没用,太子不会为我改变任何决定的。”
秦元泽没理我。
走到东宫外的宽敞宫道上,他把我扛起来往马背上扔。
随后他跨身上马,一路往宫门外飞驰,随后奔过长街,再冲出城门。
路上官兵无数,无人挡他。
我肚子硌在马背上,这一路颠簸叫我险些吐出来,也头昏脑涨。
太子不是在逼宫么。
他带我来城外做什么?!
四周越来越偏僻,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他却好似跟我并非同一双眼睛,能看清路似的,依然无所阻碍的策马狂奔。
有月光照光的宽阔处,秦元泽终于勒停马匹,在河边下马喝个水。
我从马背上翻下来摔在地上,浑身散架了一般,一阵头晕目眩又想吐。
他喝完水向我走来,我见了猛兽一般,挪着屁股一点点后退。
秦元泽把水袋向我递了递。
“喝水么?”
我这才察觉到口干舌燥,不过尚且能忍,没有伸手去接。
“你要带我去哪儿?”
秦元泽把水袋子扔到我怀里,他似乎心中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半晌后才回我。
“去找平王。”
我倒抽一口凉气。
他莫不是得知了亲妹妹受了什么苦,要去找萧律寻仇。
而我是他的筹码。
“单枪匹马?”
这哪是寻仇,这是寻死。
秦元泽脱了盔甲和红樱帽,随手丢弃在河边,随即剜我一眼。
“赶紧的,喝几口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