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他闷声受了这巴掌,身子僵硬的坐在床边看着我。
“掉过茅坑吗?”我用力擦去脸上的泪,“同你有过一场,比掉进茅坑还恶心。至少那还能洗干净,你带给我的,这辈子过不去。”
那日隔着屏风看秦芳若伺候他,我恶心。
但他碰我,更恶心。
我咬牙切齿的说:“要发情,你找秦芳若去。”
萧律眸色复杂的看我片刻,似在判断我这话到底是否出自真心,最后憋出一句:
“那也是我的孩子,我又岂能不痛?”
我冷漠的说:“我看你快活的很,没过几个月,你的孩子要出生了。当爹了,不欢喜吗?”
萧律抬手捂住太阳穴,仿佛头疼得厉害。
“阿月,我们可以再有孩子,无论是闺女还是儿,我都只爱我们的孩子。”
“世子之位给秦芳若的孩子,爱给我的孩子?”
我笑出声,眼泪连串的往下掉,滴落在被褥上。
大概是因太孤独,我是期盼爱的,这世上只要有人爱我,我愿意为他豁出去。
可为什么,是这样的爱?
萧律握住我单薄的肩膀。
“只要你肯等下去,终有一日……”
“不了,”我挥掉他的双手,不想他碰到我分毫,“你若肯放我走,我还信你对我有几分真心。”
他把被褥往上提了提,裹住我肩膀。
“我现在做不到的,往后都能做到,到那时候,你便会信我。”
说完了,他起身往外走。
我唤住他,“萧律,你和太子无论谁输谁赢,朝局都得动荡,到那时,民不聊生都是你害的,你是天下的罪人。”
凭私心,我不愿楚王得逞,
那是个阴狠的国君,心中没有仁慈,没有百姓。
再者,战乱总归不是好事。
萧律脚步微顿,之后加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