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我搭了脉。
“姑娘,你脉象稳健,身子无碍,可能是心思太重,身子才会过于疲乏。”
行吧,没病就好。
也不整日昏睡,到了午时,我稍稍有点精力,能在门口晒会儿冬日的暖阳,听莲心和红豆说一说外头发生的事。
晚膳之后,又开始犯困。
第五日,莲心刚将饭菜摆好,我突然想起什么事。
“我有件杏色的寝衣找不见了,绣着花开并蒂的,你们见过没有?”
红豆立马把筷子放下来。
“就在柜子里,我去找出来。”
她怎么都翻不到,莲心便也过去帮忙找。
趁她们俩忙活,我把我和红豆的饭碗调换过来,再说:“算了,填饱肚子再找吧,你们过来。”
一同用的晚膳,可只有我犯困,必然是我吃单独吃的东西有问题。
比如筷子,比如碗里的饭。
昨日我调换了筷子,依然睡了过去,可见不是筷子的事。
吃到一半,红豆的眼皮子便耷拉下来,开始揉眼睛。
“好困,怎么……”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对上我意味深长的目光。
果然,药下在了饭里。
她慌忙站起身,椅子都被她撞翻去,哽咽道:
“姑娘,这是殿下的吩咐,我们没有办法的呀……”
我一口牙后槽几乎要咬碎了。
萧律啊萧律,竟然龌龊成这摸样。
莲心也哭了出来。
“你不要怪我们,我们人在这府里,殿下才是主子,我们如何跟殿下作对?”
红豆双膝落地,挪着膝盖跪到我面前。
“姑娘,若这是害你的,我们豁出去也不肯助纣为虐的,可殿下是疼你……”
我讥讽道:“疼我?”
真是疼我入骨,都快被他疼死了。
两姑娘在我面前不停掉泪,说了许多许多话,无奈的,煽情的,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哭到后来,红豆困得不行,跪着都昏昏欲睡。
我让莲心把她扶床上去。
葫芦敲了两下门。
“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