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朝廷会把唯一的嫡皇子推出去?”
“楚王点名要他。”
“在楚外邦质子何止萧律一个,为什么只有对昭国是点名道姓非要萧律不可,是谁在背后使了心眼儿,又是什么目的?”
秦元泽被我问的哑口无言:“当年我也是个孩童,并不知晓其中缘由。”
其实我也不知,全凭理直气壮的猜。
“是不是元皇后不同意接纳秦芳若为准儿媳,太尉便动了别的心思?结果皇帝却迟迟不肯将秦芳若许给太子,如此一波三折。”
太尉对太子妃位有多执着,秦元泽心里有数。
被我这么一说,他哪怕不能尽信,心中总归有所动摇。
我黯然道:“我若是对秦芳若如此嫉恨,以至于对她下如此毒手,那我定然对萧律用情极深了,也不会忌讳你带我去见他。但是秦公子,我根本不想见他,也对他没有半分情义。”
说完,我目光灼灼盯着他的背影,期盼他能把我的话听进去。
秦元泽静了须臾,凉声说:
“别撒娇,美人计对我没用。”
我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对着他背影呸了声。
谁撒娇了?谁跟你撒娇了?去你的。
……
昼伏夜出。
继续启程前在厢房里饱餐一顿。
秦元泽还是基本没动筷子,只吃了两块酱肉。
我心中暗暗寻思着,他最好一口别吃,到时候饿晕在半路上,我好拿了他的钱袋子和银票跑路。
踏过客栈的门槛,大堂里几个喝酒之人七嘴八舌的谈论声入耳。
“皇帝驾崩,太子明日登基,这天变起来如此之快。”
“我认识的人去过京城,都说太子当真菩萨心肠,又琼枝玉树一般,谪仙之貌。”
“太子是好太子啊,北稷山雪灾,他险些丧生在里头,那是真的不要命。”
“后来北稷城重建,太子把东宫私库都掏空了!”
若不是我见过东宫的库房,看过那堆叫我头痛欲裂的庞大数目,摸过那些珠宝……
我也会以为这些传言并不夸张。
秦元泽闷头向前走。
每个分岔路口他都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