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的去留是不要紧,只要圣上记得承诺我的事,我相信圣上终有一日……”
萧瑾疏打断我的话。
“再胡思乱想,方才的事就继续做。”
我老老实实闭上嘴。
但片刻后,他还是俯身上来。
“做完吧。”
隔壁的人没有回屋,但我还是死死咬住唇,没有出声。
……
我决定听信萧瑾疏一回,回去京城,不掺和银川城的事。
大清早的,我走出屋子,便看到秦元泽立在庭院中对着砖墙杵立着。
我只能看到他背影,不见其脸色。
“不去银川城了,”我客气说,“让你受累跑这一趟。”
秦元泽迟迟才转过身来,面色有些彻夜未眠的疲惫感,神情生硬不自然,目光晦涩。
“那我们京城再见。”
萧瑾疏安排了人送我回去,自然不能再与秦元泽同行。
我多嘴问一句:“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
我寻思着可能是清早挨了训斥。
既然如此,我该与他避嫌。
我向他告别往外走,他又唤住我。
“南书月,我昨晚不敢回房。”
这么细想,我好像确实没听到隔壁屋子有人回来。
“为何不敢?”
我问出口了,才恍然明白过来他怕的是什么,顿时有些想扇自已嘴。
秦元泽唇角衔着苦涩滋味。
“你心里无他。”
我慌忙看了眼外头。
侍卫就在院子外守着,应当没听到他这话,他实在不该说这话。
我提醒道:“与你无关。”
秦元泽自嘲一笑。
“对,与我无关。”
外头侍卫催道:“娘娘,请上马车。”
……
回京城已有半日,我还时不时想起那双黯淡自伤的眼睛。
在渔村时候,秦元泽每回过来,都会帮我劈一大堆柴,足够我用上大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