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帝江走到门口,唤来丫环,要了几个小菜,和两壶酒:“既然你想等,那我陪你一起等,反正枯等无聊,我们来喝点酒。”
不多时,小丫环便利索的将帝江要的东西端来了,末了还不忘送了个媚眼,可惜帝江无心,白瞎了那姑娘快要眨到抽筋的眼。
剑秋也毫不客气,抓过酒壶就是满满一杯,那样子不像喝酒,倒像在喝水:“你带银子了吧,我身上可没有银子!”说着,剑秋打量了帝江一眼:“你能到青楼嫖姑娘,估摸身上银子也不少,不用**心!”
帝江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谁跟你说我是来青楼嫖姑娘的,我是来找你的!”
“鬼话连篇,谁信啊!”剑秋白了他一眼,拿起酒壶,二话不说,跟灌白开水似的,拼命喝!
帝江看不过,知道她心里难受,便不好劝她,他倒是没有想到,剑秋会这么坚强,居然倔强得连一颗眼泪都不肯掉:“小狐狸,你要是难受,你就哭出来,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我替你顶着呢!”
“我跟你非亲非故,谁要你顶着了!”剑秋一把抹去唇角的残酒,声音带着嘶哑:“你知道,我为什么学不会狐族的媚术吗?”
帝江不语,以剑秋现在的状态,他还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谁知道不按牌理出牌的她,下一刻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因为这是需要找男人练的!”剑秋看着帝江,支着精致的下颚,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看着帝江的脸微微泛红,不由得笑道:“帝江,你脸红什么,你不是说我没有女人味吗?这是狐族最基本的媚术,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帝江硬生生的从嘴里吐出这三个字来。
“我们天狐不比青丘九尾,我们五十年化人,而他们需要百年,甚至更久,所以我们不需要吸食男人精气来练功,也就不必学那劳什子媚术,可如今看来,若不学,却总归是留不住男人的心!”
剑秋看着杯中那清澈见底的酒,双眸氤氲如雾,如烟似风:“帝江,你说狐族的人是不是注定得不到真心!我这辈子,被一个花锦弦差点要了命,如今却又来一个凤天,我以为,他要的是我的爱情,可是如今看来,他却是要我的命!”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帝江微微拧眉,并不清楚她与凤天的事情,但是他也不会相信
,如剑秋所说,凤王会要了她的命。
“你知道吗?若想破了锁妖塔,必须得用神女的心头血,不巧,我偏生就是三界仅存的神女,我的心头血,刚好可以救他的族人,为了他的族人,他也委实太委屈了他自己!”剑秋有些醉了,看着帝江从一个人,变成两个,再变成四个,不停晃动。
“锁妖塔已经倾塌,你难道不知道吗?”帝江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别喝了,你醉了!”
“我知道锁妖塔倾塌了,是我姑姑破塔而出,才会毁了那锁妖塔,当初那塔若不是她和仙人殊明所建,只所破塔之时,她已灰飞烟灭。”剑秋想从帝江手中夺过杯盏,无果,便直接就着酒壶饮。
“小狐狸,难过的事情,可以说出来,但是不必去钻牛角尖,其实说穿了,你喜欢凤天,那是你的事情,他喜不喜欢你,并不关你的事,你若在乎谁付出的比较多,那么,你永远都不会快乐!”
帝江不厌其烦的又从她手中将酒壶夺过来,继续说道:“这世间情,谁又猜得透,若是喜欢他,只要他开心便好,你这诸多怨气,怕也是他宠出来的。”
“帝江,我发现你还真有张将死人说活的嘴,不去说书,还真是可惜了你这个人才!”剑秋摇摇晃晃的把手伸向他:“把酒给我,说好了是请我喝酒的,怎能这么小气!”
剑秋双眼迷蒙,觉得无力支撑,干脆趴在桌上,那原本便遮得不多的衣衫,更是将那雪白的香肩露了出来。
帝江很是君子的侧过头去,看向别处,嘴里提醒道:“把衣服穿好!”
剑秋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继续趴着没动:“有什么关系,这里的女子,不都是这么穿吗?多我一个也不多!”说着,剑秋忽然伸手,一把拉住帝江,双颊嫣红的看着他:“帝江,你说,我们也是男未婚,女未嫁!不如……”
“不如什么!”帝江想要扯下她拽住自己的手,奈何她拽得死紧,加之他又不敢太用力,怕伤着她,便如此僵持着,帝江只看了她一眼,便迅速移开眼去。
“当然是成婚!”剑秋说话不太清楚,但难得条理还是很清晰:“你想,我现在跟凤天没有可能,又不想伤了芳华的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给你,跟他们断绝来往,然后反正我做什么,你也不会伤心,你做什么,我也不会管你,你说,多好!”
帝江不由得感叹,这丫头思想还是挺仔细的,但是这明显是个馊主意,他能同意吗!?
当然不!
不过对着醉鬼,你说什么也没有用,所以帝江决定顺从她,就着眼下的情况,先把她敷衍过去再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先回客栈,好吗?”
剑秋天真无邪的歪着脑袋打量他许久,突然绽出一抹笑容:“你这是同意了吗?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着,剑秋往他身边蹲,心却凉得越发紧!
爱的人就在隔壁,她却不能见,唯有靠在别人怀里,汲取那么仅有一丝的温暧。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
帝江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却见凤天阴沉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衣衫不整的他们!帝江觉得,这下他肯定会死得很冤枉,明明是他们捉奸在先,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