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即可!”
“敢问朱公子,你是这里的常客?”
沉吟了下,她笑,“还好啦!比起好色的冤大头少了些。”最重要的是没啥搞头, 易失了兴致。
但是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他,呵呵,可有得玩喽。
“姑娘家进出妓院……”
她大笑,接下他未竟之语。“成何体统?敢问侠士阁下,有没有新鲜些的训词啊? ”
少有情绪波动的他很想破例的痛殴她一顿。
“你当这种地方是酒楼或是茶栈!这里龙蛇混杂……”
班扶风倏一收口,因为发现她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
瞧,她使出上等轻功飞向正吵嚷,并且已然大动干戈的堂屋。
他只有气闷的跟了进去。
“抢大爷我的老相好?找死。”一名黑得像黑炭的男人拔出扁剑。
另一位还算斯文的年轻小伙子也挥甩著大宽刀,“找死的是你!什么老相好,妓院 里的女人只认银子,有钱的便是相好!”
“他娘娘的!”
一瞬间,扁剑与宽刀砍刺起来,旁人全闪至一旁,无一个胆敢上前阻挡。
“眶郎!”
价值不菲的瓷盘和酒盅摔落一地。
老鸨和妓女们尖叫的尖叫,闪躲的闪躲,一片混乱。
然而一柄从天而降的金描白扇突地隔开扁剑和宽刀的纠缠,迅速的几个招式使出, 打斗中的男人应声倒下,哀痛著。
泣呜声来自以手捣著胯下的两个男人。
“快滚!否则本公子若是压不下满腔火气,或许会、不小心。断了你们传接香火的 命根。”
“公子饶……”两个男人困难的站起,忍住疼痛往外走。
“喂!我说的是‘滚’!畜生也想学人用走的!”
他们立刻双膝曲跪在地,连滚带爬的往玄关外逃离。
“哈……”众嫖客和妓女们见状全都笑痛肠胃。
“贵公子哟!”老鸨摇晃著肥臀,张开血盆大口,“多亏了你仗义相助,来来来, 楼上坐!”
几位妓女纷纷投以爱慕的眼光。这么漂亮又年少的贵公子著实是希罕。
“请问公子贵姓呀?”
“朱。”朱令予眼神一眄,挑战似的凝向已在她身侧就座的班扶风。
“哎哟喂呀!朱可是大姓、国姓哪。”
庸脂俗粉!
朱令予一手搭上班扶风的肩,状似哥俩好的告知众人。“这位才是真正的贵公子! 金山银山都在他家里头。”
他蹙紧眉,她在玩啥把戏?设陷阱让他跳?
思忖之间,一群莺莺燕燕早已围圈在外,簇拥巴结著上门的贵客。
“剥葡萄给侠公子吃啊!”
“是!”
“唉!用你们的小口喂他……”这才算刺激。
“遵命。”
“乖。”
然而一个近乎野兽的低咆骤地自班扶风口中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