挈斯询问:“怎么会想到问家人这个问题?”
伏越想了想,把垃圾星时,阿道尔对她的态度和行为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
本意是想说明困惑来源,却没想到红发男人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她以为自已说错了什么,连忙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看着女孩疑惑明净的眼睛,男人将脑海中那些关于她被阿道尔逼迫带上拟态猫耳,在各种地方哭泣,被玩到尾巴颤颤巍巍地蜷缩的肮脏猜测抹去。
心里感叹。
居然真的只是单纯的养小猫。
他说道:“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阿道尔因为污染,他的精神出现问题,正常人的喜怒哀乐在他发病时只有喜和倦怠……”
挈斯简单地讲述了一下。
伏越听着听着,发现这个症状有些熟悉,和蓝星的双相精神障碍十分相似,兴奋期相当于轻躁狂状态,低落期相当于抑郁状态。
如果是这样的话,青年的一些反常行为就说得通了。
轻躁狂发作时,会毫无缘由地对某个东西表现出异常的热情,但并非是因为真的喜欢,她们只是需要一个抒发自已脑中情绪的媒介。
阿道尔对她表达出来的喜爱和家人的自称,是他处于兴奋期时向外做出的表现。既不是真的当做家人,也不是真的喜爱。
她只是他选择用来缓解亢奋情绪的工具。
刚定下这个结论,伏越脑海中突然冒出青年满身是血,朝她温柔微笑的模样,还有那些后悔在垃圾星丢下她的话,不由得抿唇,有些迟疑。
挈斯抚平女孩皱起的眉头。
“你不用想太多,也不要去理解他的行为逻辑,只有精神病才能理解精神病。”他说。
伏越:“嗯……我知道。”
她慢慢地放松肩膀,呼出一口气。
不纠结了。
无论青年在垃圾星对她的喜爱、厌烦、不在意的举动,是出自自已的内心还是被污染影响,都无所谓。
没有分辩的必要。
做出的行为是真实存在的,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而改变其中的性质。
只要不影响到自已申请永居就行。
“你还没回答我呢,”挈斯笑着,他拉回话题,“那个家伙反复无常,让你伤心难过,想不想亲自让他也吃一吃自已情绪的苦头?”
“不不不不了!”伏越果断摇头。
她一脸惊恐,甚至后退了一步。
挈斯惊讶:“为什么?”
就在刚刚,他收到了丹堤尔关于这次行动的记忆,对今晚发生的事有了彻底的了解,自然也看到了阿道尔是如何一边吓唬她,一边对她又亲又咬。
女孩不像是会轻轻放过的人,对于跟踪她十几天,吓得她躲在家里不敢出去,还企图猥亵她的男人,都气得打了一顿,并且押送到执法局坚持要他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