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起来,接电话。晓君弱弱提醒,企图借力起身。
男人纹丝未动,大掌依旧死死捍住她的腰身,轻声说:我帮你拿。
晓君本来也懒得动,她除了五感正常外,其他部位已然十级报废。
耳边靠过来凉凉的屏幕,通话接通,聒噪的年轻男声噼里啪啦的传来。
表姐,你去哪啦!怎么还不出来?你知道表弟我在这里等了多久吗?
我快要饿死了,我现在可以吃下一头牛!
喂喂喂你是不是被绑架了?
如果没事快吱一声,我脚麻了,这里的人把我当傻子。
门口明明写着狗不能进内。
晓君拍额头,连续不断的语句打得她措手不及,她出声调侃:也许狗是你的同类。
那边秒变噓声,静默三秒,嘟一声挂掉电话。
她可以想象出表弟暴跳如雷的场景,嘴角荡开一朵笑花。
笑什么?男人冷下声来,眼底一抹暗色悄然酝酿,手劲偏大的捏紧机身,笑意全无。
如果最初还是朦朦胧胧的感觉,此刻晓君算是拔开云雾见天明了,她鼓起勇气大胆问:你吃醋了吗?
男人迷雾夜色般深不可测的黑眸紧盯着她,粗砺大拇指落在她的粉唇上,边抹边搓,语气充满危险诱惑:你想我怎么说?
晓君下半唇与上半唇严重分家,口齿不清的埋怨:不响愬旧表愬。(不想说就别说)
男人看着尽会闹别扭的她,冷硬的心刹那间软得一塌涂地,掐紧她的下颚强势宣布:你是我的女人,不准对别的男人笑。
晓君先是垮下小脸,悉悉索索个不停,发恼的在男人衣物上蹭鼻涕,最后发自内心的笑成大花脸。
真丑。男人浅笑,刮她鼻头,洁癖的他三番四次为她破例。
再丑也有某人喜欢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骄傲自持。
我好冷,抱紧我,星星在偷看我们。
男人主动抱她满怀,心被塞得满满当当,除了她再也没人能住进他的内心。
一个人的心,其实很窄、很狭隘,每个人都拥有自私的权利,适逢的时,适逢的日,适逢的人,才是命运交响曲的终止点。
这晚,注定有些人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悲哀的婚姻,源自家族自以为是的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