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任我闯,海阔凭我游。
抒胸中沟壑,谱盛世篇章。
皇图今日始,霸业笑谈中。
待山河重组,顾今朝风采。
骏马奔驰,刘牧骑在马上看他身旁的杜壆、卞祥、縻貹、许贯忠四人,意气风发,觉得天下唾手可得。
本来刘牧是打算让许贯忠留在府中照顾许母的,虽然郑御医给开的药相当温和,许母服用后并无任何不适,但养病期间身边有亲人陪伴和没有亲人陪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别的不说,心情就天差地别,一个好心情还是相当有助养病的。
可劝住了许贯忠却没劝住许母,许母是个心思灵敏之人,怎会看不出刘牧图谋甚大,所行所举绝不仅仅只是想当个富家翁,坚持要让许贯忠随行。
这可真应了那句,你为我考虑,我为你着想,这就是真心换真心的好处。
趁着让马匹休息慢行的空挡,縻貹驱马走到刘牧右侧,“哥哥,我们现在要前往何处?为何要带上这么多金银?”
杜壆三人闻言也齐刷刷看向刘牧,离开汴京已有了一段路程,刘牧还是没有告诉他们此行的目的。
看着不出所料最先忍不住开口询问的縻貹,刘牧笑了笑,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回答,“我打算去拜访位也是广有善名的好汉,阿貹你若能靠自己猜出他是谁,到了地方我准你畅饮三天三夜。”
因嗜酒如命,被刘牧下了禁酒令,除宴席外只准每日小酌三杯的縻貹乍一听闻刘牧准他开怀畅饮,喜不自胜道:“真的?哥哥。”
“当然,我何曾骗过阿貹!”
縻貹不说话了,抓耳挠腮的冥思苦想,而杜壆三人听到提示,再结合所行方向,猜出刘牧要去找的人是谁,彼此对视一眼,知道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不由自主的笑了。
縻貹不敢置信的问道:“杜哥、卞哥、贯忠,你们都猜出来了?”
三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縻貹眼珠一转,脸上露出“憨”笑,正要开口说话,被猜到他想法的刘牧打断,“阿貹,你若靠二位兄长和贯忠相帮就不算自己猜出了,你我之间的约定可不能作数。”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縻貹肩膀一塌,神色恹恹,整个人恨不得趴在马背上,像极了落水的大狗。
刘牧几人看他这副样子不厚道的大笑出声,却谁都没有开口相帮的意思,都打定主意要让縻貹动动脑子。
其实,縻貹并不笨,只是单纯的不爱思考。
按他的意思那就是有哥哥动脑筋就够了,我给哥哥做个打手,哥哥剑锋所指,便是我身之所向,挡哥哥前路者,杀!
被众人明目张胆“嘲笑”,縻貹也不恼,重新恢复精神缠着刘牧让他再给点提示。
刘牧自是不肯,双腿一夹马身,兀自的先跑了。
縻貹哪里肯放过,驱马加速赶上,继续死皮赖脸的追着要提示。
杜壆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笑着摇头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