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
齐帝也不知从哪来的怒火,烧的他肝疼
“朕给他万里江山!朕给他龙辇!朕什么都给他了!他还敢欺瞒朕!”
“朕是皇帝!他是不是翅膀硬了想飞天了?!朕看他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以为他是谁?!”
“没有朕!他什么也不是!”
桌子上的砚台、毛笔、奏折,全被摔了,连桌子都掀倒了。
胖公公瞅了一眼,琢磨着陛下的神色,还行,可救。
又不是第一次了,他有经验。
齐帝对着桌子一阵踹,气喘如牛。
齐帝指天骂道:“朕看他就是仗着自已是太子!敢骑朕脖子上拉屎!”
“他——”
声音戛然而止。
胖公公觑了眼门口,完了,太子怎么来了?!
祁元祚提着食盒站在门口,慢半拍的重复道
“朕看他就是仗着自已是太子,他早晚敢骑朕脖子上拉屎……”
祁元祚皱眉:“父皇在生气,因为孤?”
齐帝瞥了眼他腰上的血玉串,怒容一敛,将草珠子和托盘献桃的玉佩全部悄咪咪挂回原位,大呲呲的露出来表明咱们仍然是父子好。
“朕是想起了旧事,你小时候朕把你放脖子上,你拉了朕一身。”
祁元祚看着一地狼藉:“是吗?”
齐帝恼羞成怒:“哪个混账刚才说太子在承祚殿沐浴更衣要睡了的?!给朕滚出去挨打!”
他要是知道太子这个时候过来,他敢这样骂吗?!
“今天是朕生辰,朕说是就是!”
祁元祚甚是赞同,不在意他的耍无赖,提着食盒问:“长寿面?”
齐帝闷声闷气:“吃,放香油和醋了吗?”
祁元祚抿着唇笑,以防自已露出前面没长大的大门牙
“包的!”
胖公公两手一合,结束。
陛下之前也骂过太子,一次是太子为了琉璃坊把自已搞病了,一次是太子为了祁多鱼亲自刀了人家的子孙根。
前一次骂太子钻钱眼儿了,市侩。
等太子把琉璃坊的盈利分他一半时,抱着儿子哇哇的哭。
后一次骂太子不讲究,辱没身份,什么脏东西都碰。
每次骂人,都是趁太子不在,骂爽了再说。
这事只有胖公公和少数几个人知道。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臭小子和朕说一辈子只生一次气,混账玩意儿,朕的血玉串可比草珠子值钱,万一他草率的用了,朕去哪哭去!”
今天也是保住血玉串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