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溪,谢谢你。」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目光款款地看着我,「你我相遇也是有缘,今夜月光如练,美酒作陪,不如……」
「成为你的女人?」
「我俩拜个把子!」
窒息,太令人窒息了。
「从今往后你我就是义兄妹了,我长你六岁,今后你可称我为大哥。」
他红光满面地看着我,我严重怀疑他是假酒喝多了。
我叹了口气,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严肃道:「大哥,相信我,你明天一定会后悔今晚所做的事。」
容执自闭了。
他裹着被子坐在龙榻上默不作声。
「大哥,别难过,咱俩现在亲上加亲不是挺好的吗。」我坐在龙床旁边的椅子上,得意地看着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容执。
「朕竟然……朕竟然做了这等错事……」他缩成一团喃喃自语,那叫一个悔不当初。
我倒是很开心:「后悔了吧,毕竟本姑娘倾绝天下有才有貌,咱俩现在拜了把子,可就不只表兄妹关系,可惜了,你现在永远得不到我了……」
容执不语,面色惨白地看向我:「那瑶之现在不就变成我义母了?」
「……」
「行啦,就算我娘不是你义母你也得不到她,再说我都把她贴身物件儿给你了,你还闹什么不忿儿啊。」
听了我的话,容执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回事,腾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从他的外衣里找出了那枚绣着梅花的手帕。
「怎么样,现在高兴一点儿了吗?」我走过去瞧,只见容执细细端详着手帕,指肚来回摩挲着上面的刺绣,像是得到了一件举世珍宝一般。
「沅溪,谢谢你。」他注视着我的眼睛认真道,「谢谢你昨天陪我喝酒,听我倾诉,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听我说这么多话。」
「小……小事,小事。」
啧,他这么郑重其事,我还真有点儿小难为情。
回到寝宫,我再次收到了爹的来信,这次的信只有寥寥几句,不过大意也就是表达了一下对容执的不满。
我觉得爹对容执的态度太过苛刻了,他虽算不上什么英明的君主,但也是中规中矩,历史上明君少而昏君多,能有像容执这样中间儿的也算是一种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