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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园>谁告诉刘备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使天下安定 > 四(第2页)

四(第2页)

月秀说:“你再等下去,我就是人家的人了!”

钱成成一听这话就着了急,忙问她是怎么回事。

月秀就告诉了他实情:“我大托人问你们,你家连句慷慨的话都没有。这不,前几天就又给我说了一门亲。说的是安定城东头铁匠家的二小子,叫田远刚。”在钱成成面前,她还是尽可能地维护着她大的声誉,没说赌博输钱这回事。

“那人可不能嫁,他和我村的钱二娃成天在一起,赌博哩,还抽大烟哩。”钱成成说。田远刚在安定城远近有点“名气”,所以提起名来大家都知道。

“那也比你强,你和个死人一般。”月秀赌气地说。

成成听到这儿,一时就觉得月秀可能真要嫁给田远刚了,一把抓住了月秀的手:“月秀,我说真的,你嫁谁也不能嫁他。他就是个混混,名声可瞎哩。”

月秀抽出手来:“你还知道关心我啊,那我现在该咋办呢?真把人给急死了。”

成成说:“现在提倡婚姻自由哩,你不愿意嫁就不要嫁。”

月秀说:“这种话还不是嘴上说说,像咱们这里的,哪个姑娘自由了?”

成成不吭声了,其实说这话他个人都感觉到没劲。婚姻自由政府都宣传好长时间了,但真正有谁家实现婚姻自由了呢?这安定城,这石畔村的后生和姑娘个个还不都是由父母做主,出嫁女子还不是彩礼照收?

钱成成此时已摸透了月秀的心思,但面对这个倾心于自己的女子,他实实在在没办法。他想来想去,只怨自己家里没钱,想着想着,就气愤地扇了自己一耳光,说:“我只恨我,怎么这么没本事啊!”

月秀见钱成成这么自责,还扇了自己一耳光,一时就有点儿心疼,也有点儿内疚,觉得这样逼他有些急了,就说:“你也别自己责备自己了。我跟你说实话吧,那田远刚、他大和媒人到我家里都几回了,结婚的日子都定了,我大马上就要出嫁我哩。”

钱成成低着头,一声不吭。

月秀望着钱成成,看他一脸的无奈,就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咱俩真是没缘分啊,定了十年的亲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想想这些年,你到我家里来,我们一起经历的高兴的和难忘的那些事……难道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都离我们远去了?”

成成低着头想了半天,抬起头来说:“月秀,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好,即使你大对我那样,但你和你妈还有荣儿一直都对我好。这么多年,我年年都往你家里跑,我就盼着有一天能把你娶到我家里。可这人算不如天算,眼下我家里的境况是这样,我大的意思是缓一下再想办法。

可这该死的战争又来了,你大又想着赶紧要出嫁你。这事逼得我们也没办法啊。不过,月秀,今天你说了这些话,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了,我再想想办法,你不用着急,我决不能眼看着你嫁给田远刚,我即使抢也要把你抢过来,只要你的心不变。”这尽管是钱成成的几句空话,但说得实在,也有些血性,像赌咒发誓似的,至少暂时使月秀心理上有了一点儿慰藉。

两人说了一阵话就散了,像这样散乱的谈话当然不会有什么结果。

两个年轻人都没有经验,尽管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充满了幻想,但都是很朦胧的,很模糊的。他们觉得爱情是美好的,也想着要好好争取一番,但如何去争取,却都一时想不出来一个具体的方法。

薛东坡与腊梅的结婚仪式举行完了,月秀就满脸煎熬地回家去了。

不提月秀回去如何,单说钱成成一回到家,就着急地对父亲钱东来说了这件事,告诉他任彦贵已收了田家的彩礼,不日将要出嫁月秀了。

钱东来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本来在炕上坐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任老财,你这个驴日的,把老子当猴耍了!”

钱成成说:“月秀说,他大嫌咱家不给彩礼,歪好没一句话。”

钱东来说:“他任彦贵现在说这话了,嫌咱们家境不好,那时就不要给娃娃定亲啊。当年,要不是我,他早就埋在狼肚子里了,哪会有今天!我做生意那些年,他天天跟着我混吃混喝哩。有一年,他过不了年,我还赶年三十给他家送过几包麦子呢。这些他都不记得了?

到现在他又说这话了。”钱东来一边说着,一边在炕上来回走着,站在炕上,他高大的身材眼看要顶着窑顶了。

钱成成圪蹴在门口,背对着他大钱东来,喃喃地说:“唉,要怪,就怪咱家没钱啊。”

“不是那么个理。”钱东来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初两家定亲的时候,说好的等你们成年了就成亲哩,当初可没说彩礼,也没说到了十八岁非结婚不可。这两年咱家光景是不行,可俗话说得好,‘人无三代富’啊,等缓上一两年,咱家光景就倒腾开了,难不成这穷根就扎到咱家了?他任彦贵就能一辈子富下去?前几年咱家还收拾窑来了,就为了给你迎亲,就为的是娶月秀,谁想这两年你奶奶得病倒把这一份光景给倒腾完了。这光景是过不到人前了,但,这门婚事,当初不只是两人说的话哩,还有刘广财也掺和着,说了话就得算数哩。

他任彦贵现在嫌咱们穷了,想要反悔,那还要问我愿意不愿意呢!就这样偷偷摸摸把女儿嫁出去,任老财,你休想!”

钱成成说:“这娃娃亲,公家也不承认哩。”

“放屁!”钱东来说,“不是公家承认不承认,而是他任彦贵算人不算人,他说话算放屁了?他当初拉下屎了,难道现在又想吃回去?”

钱成成不说话了。

钱东来在炕上抡枪舞剑说得一通,虽然说得慷慨,但心里也自觉没劲,他清楚得很,毕竟这事怨不得人家任彦贵。转悠得半天,他歇了下来,盘腿坐到了炕上,问成成:“那任月秀咋样说?”

成成说:“我今儿个和月秀说了半天话,她倒是没变心,对我说,她想跟我哩,不想跟那个姓田的。”

“对了,这才对了,这才是好月秀,是个有良心的女子。你想想,这些年,他任彦贵忙着做豆腐赚钱,地里的活还不是你一个人干,春种秋收,哪一样少得了你?”一听月秀愿意,钱东来的话就又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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