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要用到这些小路。”
“包抄?”
祝青君点了点头。
迂回侧击的也是用的带过来的大旗,不但旗帜,连衣甲都是朝廷制式的。祝青君亲自率队,祝新乐道:“怎么敢让您亲自去?那块儿,咱们都不熟。”
祝青君笑笑:“我带向导了。”
祝晴天恨得要命,连夜给祝青君搜罗的走这一条线的商人,祝县、阿苏县都有人走这一条线做生意。
祝新乐仍然担忧:“好姐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大伙儿拿命拼,现在您金贵。”
“可也没什么好金贵的。走了!”
新的一天,又是准备以血腥开始。这一天又有所不同,城上插满了旗帜,将番将吓了一跳,责问普生头人:“你不是说现在是秋收的时候,他们正在忙吗?”
普生头人也阴着脸,祝新乐如今是他的头号仇人,祝缨且要往后放一放,每天就看着城头上的伤兵越来越多,人头越来越稀,但就是攻不下来。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也很讨厌这个番将,拿他呼来喝去的!他是头人,以前怎么也得是与番将相仿的身份。但是现在……他咽下了这口恶气,他之前的“朋友”已经死了。
那位“朋友”原本是他来帮他对付东面的凶人的,却又突然洗劫了他,打开了城门,害得他什么都失去了。但是“朋友”走的时候又顺手捎上了他,“救”了他一命。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不得不忍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依旧要感谢“朋友”,并且许诺:“帮我回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位“朋友”一直没松口,直到“朋友”的弟弟引来了番主的兵马,杀掉了父兄,把他交给了番主。
普生头人又成为了“向导”,向导就向导,只要能够回到祖先生活的地方,重新成为头人。以后,他有的是机会报仇……
城头明显换成了生力军,番将久攻不下,愈发暴躁,连连鞭打身边的士卒:“冲!就差一点了!”
突然,他的侧后方传来喊杀声!
祝青君杀到了!
番将不再暴躁,脸色一变:“怎么是……”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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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青君勒住马,亲自殿后,眼见番兵退尽,才徐徐撤入关内。
关上关下一片欢腾。
祝新乐道:“他们狡猾得很,还得防着他们再杀回来。”
祝青君道:“你安排值夜吧。”对面攻车的器械都带了好些过来,她也吃不准对面的决心有多大,究竟是试探,还是变了方向,一定要与安南过不去。
三日后,关上墙头又加了一尺,西番却派了个使者过来。来人单骑到了城墙下,大呼:“请祝相公来说话。”
祝青君在城头回:“大人日理万机,你有事只管对我说,我会转达的!”
来人这才说明了来意,他是昆达赤的使者,要与朝廷讲和的。信印都带了。
祝青君道:“这个我可做不了主,我也不认得你的信印。你们先来挑衅,现在又要求和,打也你、和也是你,哪有样的好事?”
对方忙解释:“是边臣不忠于我主,我主遣将征伐,有残兵东逃,所以才追了过来。遇到一个关口,又不让过,还以为是叛臣据险不降,所以才攻伐的!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