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抬眸看着他,双眸剪水,含着盈盈的月光,要多美就有多美。“维扬,我需要时间忘记。”
“好,我等着。”季维扬温笑点头。
“可是,我不知道忘记伤痛需要多少时间,或许会很久很久,或许是一辈子……”
季维扬的指尖搭上她柔软的唇片,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语。“颜颜,无论多久,我都等。”
他的回答决绝而坚定,好像等待她,对与他来说是一种坚定的信仰。
展颜在他怀中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平静下来。“我,我该上去了。”
“嗯。”季维扬淡淡的应着,牵着她的手,却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太晚了,我送你上楼。”
他牵着她的小手,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楼梯口中,陈旧的筒子楼,廊道中四处漏风,只有头顶的感应灯散发出微弱的光线。
“颜颜,换个地方住吧,这里条件太差了,治安也不好。”季维扬边走边说,却是商量的语气,早已不见了原来的霸道与蛮横。
而展颜一直沉默以对,在她没有决定好是否要接受他之前,她不需要他的任何施舍。
房门口,展颜摸索出钥匙,刚插。入锁孔,季维扬的手掌突然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继续开锁的。他高大的身躯从身后缠上来,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
这样的吻完全出乎展颜意料,她错愕的瞪大明眸,僵硬在原地,而季维扬的舌趁虚而入,唇舌纠缠,他发泄一般的侵略、占有,好像要将这多日的思念统统宣泄出来。
“维,维扬,别这样……”展颜嘤嘤的低喃,喘息变得不安而急促。隔着一道房门,父亲就在屋内,若是被父亲看到,她不羞死才怪。
季维扬却像一头不知餍足的兽,缠着她不放,许久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而一双手臂依旧缠在她腰肢,“颜颜,我想你。”还未分开,却已经开始想念。“哦。”展颜淡淡的应了声。
“记得要想我,嗯?”他又说道。
“哦。”展颜又应了,只想着快点脱离他的纠缠。
季维扬压低头,又不舍的在她唇上啄了下,才放开她。“我看着你进去。”
展颜终于得到了自由,快速的转动钥匙,走进屋内。砰地一声,房门紧闭。她的身体无力的靠在门板上,胸膛中小鹿乱撞,心脏狂跳的厉害。
等她平定了心绪,才打开了客厅的一盏小灯,脱掉外套,蹑手蹑脚的向沙发走去。而在经过卧室的时候,发现卧室的门居然是敞开的,而魏景年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爸!”展颜惊叫一声,冲入卧室中。
此时,魏景年已经昏迷不醒,无论她怎么呼唤都无济于事。展颜将两指放在他鼻端,发现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只是一时还无法分辨出昏倒的原因。她采用了急求措施,可是,并没有让魏景年苏醒过来。
展颜吓得不停落泪,惊慌失措中,她想到了季维扬,然后,快速的冲出去,推开。房门,发现季维扬仍不舍的站在门口,还好,他并未离开。
“怎么了?”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季维扬担忧的询问。
“维扬,怎么办?我爸晕倒了。”展颜无助的扯着他手臂。
季维扬立即走进屋内,二话不说,将魏景年背起来就往楼下走。
他一面开车,一面联系好医院,直接将魏景年送去了市中心医院。经检查,发现魏景年是突发性脑血栓,好在发现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医生的建议是保守治疗。
这种病是老年人的常见病,病情可大可小,治疗的好,完全可以将后遗症降到最低。季维扬帮着办理的住院手续,魏景年很快被转移到VIP病房,并由专人照顾。
病房中,魏景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手背上点着输着进口药物。而展颜一直守在并床边,季维扬自然也陪着看护。
“累了就去睡会儿,我在这儿守着。”季维扬心疼的将展颜半拥入怀。
展颜摇了摇头,淡淡道了声,“维扬,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你爸不就是我爸。”季维扬宠溺的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
或许是真的被吓坏了,展颜乖顺的靠在他怀中,并未反驳他的话。“自从出狱后,他没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我这个女儿,真的很无能。维扬,我真的好怕……”
展颜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后半句话被卡在喉中。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她真的怕父亲再也无法醒过来,连一个奉养的机会都不在给她。
季维扬轻叹,“颜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别担心,医生说爸的病情不算太严重,只要好好配合治疗,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