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去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睡了。
可能最近太累了,很嗜睡。
接下来的一天都没有任何干扰,我在梦里浮浮沉沉,总是会梦到父母,但逐渐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反复陷入同一个梦境,父母向我招手,接着转身离去,我想阻拦,但根本迈不动步伐。我想喊,可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急得冒汗,然后醒来。
每一次父母都走得比上一次远。
我很不安,不明白这个梦意味着什么。
又一次惊醒后,我浑身发热,奇痒难耐。
我痛苦地呻吟着,将九千招惹了过来。
他看到我时,很是惊喜,三两步走来,将我抱到了床上。
「八月姑娘,你要蜕皮了。」他说。
蜕皮?
我晕死,这辈子算是过得够精彩了。
九千递来一个粗糙的木桩「蹭它,将皮蹭落,从嘴开始。」
我难受的缠住木桩,按着九千的指示,用嘴不断地刮蹭着树皮。
嘴唇火辣辣地疼,可是这疼像解药一样缓解着全身的酸痒。
慢慢地,我感觉有什么从我的身体上剥落,我能呼吸上新鲜的空气了。
一点点地,那层皮褪下,我急切地蹭着树皮,剜下无数片黑色蛇鳞。
骨肉分离般的疼,新生皮肤肿胀着,贪婪的生长。
我能感觉我的身体又大了一倍。
一股勾魂的浓郁玫瑰香气从我体内弥漫开来,沁满了整间屋子。
九千不知为何,脸色一变,眸色染上一层欲色
我还在痛苦的扭着身子,不住的低哼着。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我的身体,一阵快意的颤栗传遍全身,我不由自主的向他靠去。
他垂眸看着我,眼底晦暗不明,哑着嗓子「这次放过你。」
我一心褪着皮,和那股奇痒斗争着,没注意他的变化。
九千走出来卧室,关上了房门,留我独自挣扎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疼到麻木,那层蛇皮终于落下。
我卸了力,沉沉睡去。
七
蜕皮之后,我可以自如地在人体和蛇身之间转换了。
接下来的几天,九千如约教我吹笛子。
我冷眼看着那群蝰蟒在笛声中癫狂地剧烈舞动,它们冲撞着玻璃,「砰砰」地响。
九千从背后环住我,将我圈在他的怀里,手把手地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