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冷父那里离开,面对着冷父严细合密的审问,宋流是应付的汗流夹背。
所以一出大门,他不由狠狠的将领带松开,解掉一颗衬衣的纽扣,那种窒息的感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的内心是爆炸,直想狂饮一顿烈酒,好好放松一下。乐宁个路小跑的跟着他出来,脚上的高跟鞋不小心拐了一下,钻心的痛也只能忍着。
垫着脚尖,识眼色的看了看他铁青的脸,乐宁只得弱弱的问了句:“我们,现在去那?”
宋流听到乐宁的声音,他又莫明的烦燥起来,十分不耐的拉起乐宁的手,一把推到停在门口的轿车内,十分的用力的关上了车门。
乐宁心里有些害怕现在他,是自己少见的脾气上来了,可是又不敢得罪他,只得调整一下心态,用娇滴滴的女声问道:
“宋哥,知道你刚刚在冷家受了委屈,他们冷家竟然敢惹我们宋哥不高兴,迟早叫他们加倍还回来……”
宋流手握着方向盘,听到她这样说,不由瞪着眼厉声吼道“闭嘴,这件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乐宁不由连连捶着他的胳膊,一口否认:“那有,我只是为你抱不平。”
宋流铁着脸,再对她的话不作任何的反应。
乐宁又自说自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我闭上嘴还不好。”
看她装得委屈巴巴的,宋流便不再为难她,本来这把无名之火就是冷家人烧起来的,现在发泄了一下,出了口气,只得软下来,假装凶乐宁:“你知道错就好,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乐宁看着宋流终于松了口气,便佯装生气轻轻打着他,跑车一溜烟的开到了市里最火的酒巴门前,这才停下来。
酒吧的总管早就认识宋流,远远看见他走过来,便一路小跑的搭着话:“包厢一直为宋少您留着,我这就吩咐他们去上酒。”
宋流脸色阴沉,十分不悦的一路疾走,穿过了震耳欲聋的大厅,无数男男女女双眼迷离的在昏暗的灯光下用各种怪异的姿势扭动着。
直到二人走到离大厅最偏远的一个包厢里,随着门的一声关上,将外面那些光怪陆离的花花世界阻隔在外。
宋流将自己的整个身体丢进沙发里以后,拿起一瓶洋酒,一口气灌了三分之二,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冷不丁的向乐宁问了句:“你今天跟冷茹冰说了什么?”
乐宁正跟一盘水果沙拉奋战到底,听到宋流突然这么一问,整个人呆住了,怔怔的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随意说了句:“没说什么呀!”
宋流趁着酒劲,一把抓住了乐宁的手腕:“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要是敢伤害她,我想冷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这里的温度一直居高不下,可她还是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向四肢百骸漫延,令人毛骨悚然。
因为今天的宋流跟以前大不一样,他很少用这样冷漠的表情和语气同她说话,而且还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