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地一声,他摔在了地上。
好痛……好痛。
但是他还不能停。
终于能够到那个花瓶了。
陆意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拿起那个花瓶,拼命地要把那个花瓶砸向窗户。
砸碎它。
所有的意识都失去了,他看那个布满红色脚印的窗户是那样的不顺眼,他只想砸碎它。
就在陆意拿着花瓶要砸过去的时候,突然被一双手臂抱住。
那双手臂一只手从后面搂着他,另一只手轻柔但坚定地抢过他手中的花瓶。
……为什么抢走它。
陆意刚想迷迷糊糊地质问一句,那只手已经轻柔地摸上了他的头,带着温柔的安抚的力度。
陆意突然觉得很困。
“睡吧。”那个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
陆意终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陆意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感觉腰间似乎被一双胳膊框着。
那胳膊框得很紧,很有些像是怕弄丢了眼前这个人。
他扭动着有些僵硬的头往旁边一转,看见了闻执的脸。
闻执闭着眼睛还在睡觉,纤长的睫毛安静地合着。
“闻执。”陆意用手指戳了戳对方,喊道。
闻执睡得并不沉,睁开眼睛的时候,陆意很容易就看到他眼睛下的一圈乌青。
陆意往地上看看,地上安静地躺着一个花瓶。
他记得睡前那花瓶明明是在床边的来着。
“昨晚我发病了。”
陆意这句话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他清楚地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是他在发疯来着。
他歉意地看向闻执:“抱歉,吵到你了。”
“你知道吗,你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着就和那个窗户较上劲了,拿着那个花瓶非把它砸了不可。”闻执指了指墙上的窗户。
陆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那个窗户。
且不说那个窗户外面还被几根铁栏杆围着就算拿花瓶也砸碎不了,而且如果他昨晚真的拿花瓶砸了,大概今天早上护士就会把他拉到重症监护室去。
幸好是闻执被他惊醒。
陆意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12点了,你没去吃饭?”
明明睡了这么久,但他还是很困,跟一辈子没睡过觉似的,眼皮很重。
闻执嗤笑一声:“且不说被你折腾了一个晚上,我真怕我一走你就从窗户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