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她不想我
不知怎地,和阮湘的通话让顾寒屿有点伤感,迷迷糊糊就睡了一下午,再起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牙龈也隐隐作痛,才发现窗户大敞着,身上什么都没盖,吹了一下午的风。
隔壁的女人打来电话,告诉他,祁凤轩回西安了。顾寒屿勉力想坐起来,哪知道一起来就头昏眼花,只得又躺回去。
“他通知你了?”
“对,约我晚上开房,不包夜。”
“包夜你能多赚多少?”
“多赚一千,熟客给八折。”
“好吧,你忙你的。”
顾寒屿把手机丢到一旁,勉强支撑着坐起来,拿两片感冒药吃下去。盖上被子发了汗,他觉得身上好受了点。
没力气和心情出去吃饭,随便冲了包泡面,然而只吃了两口就觉得胃里堵得慌,冲到厕所稀里哗啦一阵呕吐,几乎把胆汁都要吐清了。
漱口之后,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对自己挤出个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关掉房间的灯,他再次躺回床上,既然吃不下,还是继续睡觉好了,睡着了就能忘掉一切,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把玩着手里的旧打火机,那微弱的光芒,又能在漫漫长夜里照亮他多久?孑然一身又身在异乡,窝在这样的鸡毛小店里,早已忘了自己当年也有过意气奋发的时候。
大概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有人在走廊上敲门,顾寒屿隐约听到声音,起初没以为是敲自己的门,直到对方加大了敲门的力度。
打开门一看,浓妆艳抹的吕萦提着个塑料袋进来,对他说,她下班了,顺便给他带了份宵夜。
“你有没有点素质?大半夜扰人清梦。”顾寒屿虽然是责备的口吻,语气却不强烈,吃了药以后他已经好多了,此时恰好肚子饿得咕咕叫。
吕萦把手里的饭盒丢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大咧咧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吞云吐雾间看着顾寒屿,笑:“老娘下班都不忘记给你买宵夜,你还不说声谢谢。”
她买来的是炒米粉,顾寒屿掰开筷子吃,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吕萦扭了扭身子,“被那孙子折腾了两三个小时,腰都快断了,男人全他妈是畜生,老娘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也不干这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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