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摸准了,郝邦总是和厂里的妇女同志混在一起,特别是中午的时候,假借看病的名头鬼混。
他打听到厂长杨卫国和副厂长李怀德今儿中午请客,于是便想告御状。
“二大爷你只怕是忘了,小畜生认得李怀德。”傻柱听了刘海忠的计划摇头道,“别没吃到肉还惹一身骚。”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刘海忠信心十足的说道,“就算小畜生认识李厂长又怎么样,小畜生这是作风问题,而且杨厂长也在,这种事情一旦有人告,肯定要查的。”
傻柱一想,没错啊,李怀德最恨别人跟他抢女人了。
俩人一拍即合,傻柱端着菜,刘海忠假模假样的拿着一把勺子当做遮掩,一起去了小包间。
小包间里一共有四个人在吃饭,大背头的杨卫国,大背头的李怀德。
还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坐在杨卫国身边,他叫杨为民,是杨卫国的亲戚,而这个杨为民呢,在轧钢厂医务室工作,严格算起来正是他顶了郝邦的位置。
最后一个人是一个方脸的中年人,轧钢厂的股东,大名鼎鼎的娄振华,绰号娄半城。
今儿这个饭局本是工作餐,但杨卫国有点私心,把堂侄儿杨为民叫来,在娄振华面前露个脸,看看杨为民有没有机会和娄振华的宝贝闺女发展一下。
别看杨卫国这人满身正气,其实也有私心,原着中他就是公器私用,指派傻柱去给大领导做饭,拍大领导的马屁。
“小何师傅,你们。。。。。。有事吗?”杨卫国见傻柱和刘海忠上了菜还不走,皱眉问道。
“有事儿,厂长我们有情况反映!”傻柱说道。
“哦?”杨卫国看了眼娄振华,有些不悦道,“有情况为什么不能去办公室找我,非要现在找我反映,没看见有客人吗?”
“杨厂长,是这样的。。。。。。”刘海忠抓到机会开口道,“我们反映的情况现在正好可以看到事实,机会难得,所以打扰厂长用餐,我要反映我们车间的郝邦同志,年纪轻轻的却有作风问题,他就是一流氓,借着行医每天和车间的女同志鬼混。。。。。。”
杨卫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塌下来。
刘海忠的算盘打得不错,在这个场合告状,确实能最大限度的摒弃掉李怀德帮助郝邦的可能性。
但他同时忽略了一点,杨卫国也是要脸的人,当着杨卫国的面,还有股东娄振华的面,说轧钢厂的职工上班耍流氓。。。。。。。
这不是等于打脸厂长管理不行吗?
“瞎胡闹,你有什么证据吗?”杨卫国黑着脸问道。
“有哇!”刘海忠兴奋了,“他现在就在食堂,您去看看,全食堂就他一个人跟女同志坐一桌吃饭,她那桌就他一个男的。”
他妈的,你是个猪啊,我的潜台词你都听不出来?
杨卫国气死了。
他刚才问话,其实是做给娄振华看的样子,只要刘海忠说“可以问工友”之类的话,他就可以把这个事儿给摁下去,说回头了解情况再处理。
这样面子没丢光,还能继续给堂侄儿露脸的机会。
可刘海忠这么一说,杨卫国就不能下台阶了,别小看刘海忠的告状,这年头耍流氓是重罪,后世歌词里唱,牵牵手就像旅游,现在是拉拉手就是流氓。
“娄兄,看来这饭暂时吃不成了!”杨卫国起身道,“你先坐着,我去看看。”
话刚说到这儿,门砰的一声被人无礼的推开。
来人是厂办的一名干事,这人顾不得道歉,招呼道:“小杨,出事儿了小杨,你赶紧回医务室,出事故了,你得帮着陈医生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