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士良作为特工,“表演”也是基本功之一,当初在临澧培训班的时候,学过这些课程。在敌后同敌人打交道,需要随时化装成各类人物,你得装啥象啥。
如今,他需要拿出“皇军”威严不可一世的派头来。
证件一晃,也不管哨兵是否看清了——其实,他是不敢让他们看清的,证件上有照片,看清了,就麻烦了。
冷士良瞪着眼睛嚷道:“轻尤(有急事)——”
他学过几句日语,虽不精通,简单常用的,够用了。
然后……又将证件塞回到自己的衣袋里。
再然后,一脸不耐烦的模样,用手拧动摩托车把,油门发出一阵“嗡嗡”声,显得很是傲慢而烦躁。
这一番表演,管用了,日本兵不再询问,伪军们更不再拦阻,两个伪军士兵,忙不迭地跑过去,合力搬开了路中央的路障。
那么……坐在车挎斗里的两个人,连衣服都没换完整,为什么也没有暴露身份呢?
其实是今天的大雪,管用了。
坐在挎斗里的高个子,落了一头一身的雪花,他的下身坐在挎斗里,落得都是白雪,起了很好的掩盖作用,不凑近了细看,难以看出没穿“军裤”。
那个坐在冷士良身后的矮个子呢?也许,敌人把他当成便衣汉奸了吧……
……
路障搬开了,冷士良一拧车把,径直驶过去。
“嘀嘀——”他还按了按摩托车的喇叭。
一边按着摩托车喇叭,一边拧着油门。“嗡——”摩托车飞快地驶过去……
……
出城了。
摩托车驶到了原野上,把热闹喧嚣的城市,甩到了身后。
原野上,白茫茫的一片,雪花被北风卷着,啸叫飞舞,遍地积雪,眼前尽是白色世界。
城外风大,刺得脸颊和眼睛生痛,一团团的雪花,尽往脖子里灌。冷士良沿着土路一路飞驰,一直奔出十几里。
唐山,远远地抛在身后了。
冷士良踩住刹车,停下来。
这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快冻僵了,握着车把的两手,完全不会动弹了,身上瑟瑟发抖,只觉得从里冷到了外,浑身似乎是变成了一块冰棍。
腮帮子冻得生痛,一说话,肌肉也象是冻住了。
“二……二位,下……车吧。”
糟糕,我准是冻成冰人了,不行……这会冻伤的。
他费力地抬腿迈下摩托车,慢慢活动着僵硬的身子。
那俩摩托车上的“乘客”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冻得也快要说不出话来了,那个高个子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从挎斗子里挪出来,冲着冷士良说:“谢……谢……”话没说完,僵硬的腿没站稳,打了个滑,“吧叽,”摔了个大马趴,栽了一脸的白雪。格外滑稽。
“哈哈……”三个人一起大笑。
摔得狼狈,冻得要死……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高兴啊,毕竟,脱险了,胜利出城了,冰雪、寒冷,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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