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半梦半醒间,依稀感觉,阿震将她紧拥,这梦真好……
真好……
睡睡醒醒的,过了大半夜,她在将近凌晨时,梦到食物满天飞,梦到麦德罗的嘲笑,梦到阿震从天而降,热情的亲吻她,告诉她他需要她,没有她不行。
岂料,梦中正在大好时光,她的肚子却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她饿得醒了过来,胡里胡涂的爬下了床,虽然奇怪自己怎么在他房间,却没有细想,只觉得全身酸疼。
走进厕所想脱裤子,却找不到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全身光溜溜的,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
七手八脚的,她抓了他的浴巾包裹身体,全身红透。
天啊,那难道不是梦?
她还以为……以为只是梦啊!
羞耻的掩面,她好想撞墙,却不忘先探头去偷看床上。
他的双人床上,除了柔皱的床被之外,空空如也,倒是门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妈呀!是谁?那人知道她在房里吗?
不管是谁,她都不敢这时出去。
蹲缩在浴室内,她只觉身体内外,仿佛还充满着他,她羞得关上了浴室门,决定先好好来洗个澡再说。
但这个澡,洗得她面红耳赤的,不管她手摸到哪里,总会想到他也曾碰过、抚过,恬吻过。
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是很确定,昨天晚上,事情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对了,他想要她证明,她不怕他。
她确实证明了,不是吗?
她和他上了床,天知道,她是绝对不可能和麦德罗上床的,光是想,她就觉得全身打颤。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清楚记得他说过,这辈子绝对不会交女朋友,而且再过一百年,都不会对她有兴趣。
有那么一瞬间,一部分的她,觉得自己做了很蠢很蠢的事,但另外一部分,却还是晕陶陶的想,就算那样又如何,反正她就是喜欢他啊。
况且,上了床,不代表就不能当朋友?
不是吗?
她想和他在一起,什么身分都行,当抱枕也可以,只是床伴也没关系。
不可以贪心,不要贪心。
她擦干身体,镇定心绪,从他的衣柜里,借了一件旧T恤套上,却一脚睬在地板上她被撕破的小礼服。
噢,老天。
红着小脸,她蹲在地上飞快收拾犯罪证据,将它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才看见她的内裤掉到了床底下。
她趴在地上,伸手去捡,就在她终于用指尖将它捞到手心里时,门却在这时被打开。
她像被逮到做坏事的小孩般,抓着内裤快速跳了起来,但起身太快,又加上太久没吃东西,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眼前已满布黑点。
可对方已一步上前,扶住了她。
是阿震。
她可以闻到他的味道,甚至尝到他皮肤的味道,那一秒,她差点像兔子一般跳开,只不过她根本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