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艳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迟早会厌倦你奔赴的一切,所以不要太早说这样的大话。大多的人的最终归宿,还是平庸的人群。”然后朝站台出口走了去。
刘敏捷紧随跟着他,一起朝满是杂草的山间小路走去。
成形的路,说明那里曾经有不少人来往;现在繁草重生,可见这里很久没人走过了。
邹艳无所畏惧地前行,仿佛走向武术擂台,雄赳赳地的踏步而去。
刘敏捷蹑手蹑脚地跟在他身后,好像在探寻一片蛮荒之地,举手投足都小心翼翼,走到陡坡处,她拉住邹艳身后的衣服,把他衣服扯变形。
邹艳能从身后的拉力感受到刘敏捷爬坡上坎很艰难,但他没有转身拉她一把,好似身后只是沉重的尾巴而已,他只顾负重前行。
邹艳就这样像块生铁一样,不动声色地引领刘敏捷,从中午行走到晚上,天都黑了。他们没有手电筒之类的光亮,唯一有的只是刘敏捷的智能手机还有点电,可以当手电筒使用。
他们究竟到达了什么地方,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高耸的悬崖下,是一片宽阔的平地,人迹罕至。
邹艳说,这就是他理想的栖居场所,他要在那里盖房子,开垦荒地,种粮食,自给自足,没有人打扰,没有人群喧嚣,没有电子产品的纷扰,所以当晚就给刘敏捷把手机砸了。他们要过原始人类生活,一种现代人类别具一格的生活方式,寻求精神上与众不同的思想精髓,达到人类绝无仅有的舒服状态。
刘敏捷对邹艳的新奇举动和亲密接触大自然的新鲜感,不加思索地答应他,他们就在那块空地上定居下来,所有的一切,他们自己动手创造。
刘敏捷兴奋异常,呆在城市里的钢筋水泥房工作,睡觉和挨家人咒骂鄙视,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现在提出的伟大计划,简直就是天堂般的拥有。
她跟这里的树木,草儿,虫鸟,蓝天白云,花朵,露水等都一样,都是物质的存在,他们都是平等的,只有人和人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权力,财富,容貌的不同,而变得不平等,她厌倦透了这种人与人之间,这样没有意义的攀比。
她把她的这个想法告诉了邹艳,邹艳说这也可能,是他们灵魂唯一契合的一点。
……
春去秋来,经过一年时间的劳动,他们在依着天然屏障的悬崖建造起了木制房屋,还开垦了田地,种上蔬菜,土豆,玉米。木屋里锅碗瓢盆,床铺衣柜,私塾用品应有尽快有。锄头,锯子,斧头等工具,样样齐全。这些他们走了差不多五十公里山路,在有人迹的一个小镇上买的。
邹艳把身上仅有的两万多块钱,全部花光了。
他们雇佣了几个壮汉,把东西送到木屋。
送东西的壮汉,觉得他们是精神出了问题,才远离人类像野人住到山中。
壮汉们还多事报了警察,怕他们精神失常时,做出伤害人类的事来!警察懒得去那深山老林调查,也就罢了。
现在邹艳头发其肩,用一根草绳系着,两颊凹陷,颧骨突出,鼻子高耸,眼窝深陷,皮肤黝黑,显然是长年累月风吹日晒,营养不良,加上昨日傍晚时,他去深山打猎摘野果时,踩滑青苔,掉悬崖下,万幸一棵大树的一根树枝,像善良天使的手一样抱住了他,但她还是把腰闪了一下。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肌肉挫伤不浅,疼痛难忍,躺在木板床上,面露痛苦之色。
刘敏捷从用石头砌成的灶上,端下一个炖着野兔肉的黑色沙罐,然后把熊熊柴火里没有烧完的柴拿出来,放在一边,节约下次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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