Ъ张盛丝毫不惧的看着周厂长,这并不是说他胆子大,而是他太了解周厂长这个人了。
前世刘洪海带着他见过周厂长很多次,他知道周厂长这个人,胆子大,但是非常的谨慎。
他不会冒风险,喜欢两头都押注。
在张盛毫不示弱的注视下,周厂长将手中的枪放下。
“大侄子,说一说,你凭什么认定自己能够拿走纺织二厂的煤矿买卖?”周厂长笑着说道。
“我和纺织二厂采购的主管是生死之交,然后……”
张盛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周厂长。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派人去纺织二厂职工宿舍问一问,当时有很多人看到吴刚赶走了刘家两个老东西。”
见到张盛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周厂长打开窗户,对着下方喊了一声:“二狗子,给我滚上来!”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痞里痞气的青年跑上来:“厂长,您有事找我?”
“我记得你姐姐是住在纺织二厂的吧?”周厂长淡淡的说道。
二狗子点了点头:“嗯,我姐夫是纺织二厂的职工,他们一家都住在纺织二厂。”
“去帮我问一问,在后勤的吴刚,是不是将乡首富赶走了?”周厂长说道。
二狗子听到后,立刻离开,来到院里,骑着车子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大侄子,来来来,咱们喝茶。”
周厂长立刻拿出一套茶具,为张盛沏茶。
张盛笑着应下了,可实际上他不喜欢喝茶。
但心中却道:“还喝茶,装什么文化人。”
东北人一般都喝酒,很少有人选择喝茶的,而且张盛并不喜欢喝茶。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开始闲聊起来,过程中,周厂长不断的向张盛试探,想知道张盛是如何知道一号井出事的。
两世为人,张盛说话点滴不漏,反而是周厂长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当周厂长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也是一惊。
“以前倒是小瞧他了,年纪轻轻,心机城府都很厉害,胆大心细,敢来我这里搞钱,还不担心我打死他,日后必成大器。”
周厂长越是和张盛闲聊,就越是觉得张盛不简单。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响起,周厂长随后说道:“进来吧。”
房门打开,满头大汗的二狗子跑了进来。
如此冷的冬天,能够骑车都骑的大汗淋漓,可想而知二狗子骑的有多快。
二狗子连忙说道:“厂长,我纺织二厂出大事了……”
很快,二狗子就将事情的情况经过告诉给周厂长。
大约两个小时前,二狗子来到纺织二厂的家属楼。
“干什么的?”
王老头从门卫亭中走出来,警惕的看着二狗子。
毕竟无论怎么看,二狗子都不像个好人。
“大爷,我是孙小凤的弟弟,过来找我姐的。”二狗子连忙说道。
“原来你就是小凤常说的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王老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