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兴舟一听,顿时一愣,问道:
“哥,我看你昨天跟我哥说的时候态度十分笃定,不是说那个金老板不差钱吗?
怎么,今天你的语气就变了?
一会给了我希望,一会又让我失望透顶,搞得我都无所适从了。”
马文斌瞥了他一眼,一脸坏笑地说道:
“兄弟,哥就是逗逗你,瞅把你急的。真是油梭子发白,短炼。
你等着吧,若我所料不差,下午宝生金的金老板就会来招待所见我们的。
你我还是养精蓄锐,好好地琢磨琢磨庭审的时候应该如何应对吧。”
叶兴舟一听,连连摆手说道:
“哥,开庭审理的案子主要以你的为主。我的顶多就是一个附带。
你没事,我自然就平安无事。
所以愿意想,你想。
我昨天晚上没睡好,先抓紧时间补一觉。”
说完,脱鞋上床,把被子蒙在头上,不管不顾地大睡起来。
马文斌何尝不想酣睡一场,可是现在形势紧迫,搞不好自己真的就会被冤枉。
到那个时候,再打官司上诉,李梅的身子怎么能吃得消?
说到李梅,马文斌的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思念。
以前他每日与李梅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
如今分开有一些日子了,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尤其是想起前世对李梅的亏欠,心中就内疚得不行。
马文斌真想现在就冲出招待所,去郑副市长家去找李梅。
但是刚要推门出去,却又忍住了。他实在不想见到他的母亲翟文娟。
他到现在都搞不明白,到底是父亲强娶了母亲?
还是母亲说了谎,为了与姓郑的私奔,抛弃了他们父子。
要想弄明白这件事情,只有回家去找奶奶求证。
一想到奶奶咳个不停的身体,马文斌的胸口就堵得慌。
爷爷去世的时候,叔叔为了贪图奶奶手里的那几个钱,硬是把老人家从他们家接走。
想到后来他妈跟人跑了,爸爸也抑郁而终了,马文斌就成了一个孤儿。
奶奶多次想回家照顾他,可是狠心的婶婶却为了奶奶能帮助她家照顾孩子,硬是把奶奶留了下来。
如今奶奶得了肺结核,他们又拖着不给治。
马文斌好不容易靠卖野菜赚了点钱,东扯西花的,也没攒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