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薄书砚扫视了一圈,对薄暮寒道,“暮寒,这样做,我也是迫不得已。”
薄暮寒叹了口气,但随即又嘲讽地笑起来,“三哥,我以前喜欢这宅子,不过是因为它是一个家。现在老爸已经死了…把这宅子处理掉也好。你放心做你的,我无所谓。三哥你知道我的,我对薄女士从来没什么好感,特别是当我知道她这次做出的事情以后。”
薄书砚垂下头,没有说话。
薄暮寒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木青青的脸,于是问薄书砚,“三嫂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不知道。”薄书砚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补充道,“近期你多去公司,约翰会带着你。我有事情要处理。”
薄暮寒到底年轻,听到这话后还是变了下脸色,“哥,你准备把绾轻姐怎么样?我担心奶奶她……”
薄暮寒的话还没说完,一边就传来了脚步声。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同时望了过去。
从玄关进来的傅深酒朝两个男人温淡一笑,继而有些担忧地朝屋子里望了一圈,解释道,“薄书砚你的手机打不通,所以我进来看看。奶奶她……”
“进来,有我在。”薄书砚知道傅深酒在担心什么,所以主动走过去,牵住了她的手。
深酒还有犹豫。
薄暮寒恢复人前的阳光温暖模样,朗声对傅深酒道,“三嫂,请进。”
深酒抿唇笑了下,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看着傅深酒这个样子,薄书砚的眸色又暗了几度。
薄暮寒将薄书砚的反应看在眼中,他朝茶柜走过去,侧首笑问傅深酒,“三嫂,你喜欢喝什么?”
深酒对薄暮寒的记忆还停留在上次在咖啡馆里,薄暮寒让她劝薄书砚放手的那时候。
在深酒的理解里,薄暮寒虽然没有像薄青繁那样明确反对她和薄书砚在一起,但至少心里对她是抗拒的。所以她现在面对这样热情又笑容满面的薄暮寒,有些不习惯,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暮寒最近在跟集团里的一位前辈学习,这位前辈喜欢喝茶,暮寒顺势学了些,手艺还不错。你想喝什么,直说便好。”薄书砚将傅深酒按坐在沙发上。
深酒消化了一下这情境,然后站起身来朝薄暮寒走过去,笑容亲和恰到好处,“我之前一直对茶艺充满兴趣,不如暮寒你让我见识一下?”
薄暮寒笑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深酒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种被自己的丈夫的亲人诚心接纳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
深酒本在专心致志地看薄暮寒泡茶,张姐从旁边房间过来,到薄书砚身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薄书砚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告诉她,没空。”
张姐双手交握,很为难,“三公子,老太太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她就是想让傅小姐去她房间坐坐。”
“张姐,我……”
深酒站起身来,打断薄书砚的话,“张姐,我去。”
薄书砚立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扣住傅深酒的肩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
“薄书砚,我没关系的。”深酒有些心软。毕竟,四年前在这雁城,薄奶奶是唯一一个真心待她好的长辈。
“小酒,这个没得商量。”薄书砚转向张姐,“奶奶既然想见小酒,就让她自己出来。”
“这……”张姐为难,她怎么好意思去跟薄奶奶说这种话,于是求助地看着傅深酒。
深酒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