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找死!」
说着,便抄起屋角的扫把往外冲,要去集合外面的兄弟。
我拦住他,摇了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赈灾和安置灾民,不可节外生枝,否则伤的只会是百姓。」
「可是……」
我打断他,「现在表露身份,他们固然不敢得罪,但若此时知道我是南境暗主,怕又是要惹出诸多口舌,一句多年养育之恩压下来,我反而束手束脚,不好施加严刑。」
他甚不赞同:「那你受的委屈……」
「不急在这一时。」
毕竟人前打狗要看主人,日后关门打狗才最凶狠。
11
我虽然刻意避开,林月河却紧追不舍,一路将我追到了云香街。
那是省内有名的温柔乡,销金窟。
平时大家都没注意,其实万芳楼就在粮庄后面,只是因为背靠着背,前门各自开,才给人所属不同街区的错觉。
于是我从粮庄的后门一翻过来,就进了万芳楼的后院。
最关键的是,我逃跑的时候,还顺手把宁伯儒给拉上了。
若只我一人,大可直接回去,大不了动手打一架。
可带着他,伤着碰着,都不合适。
迫于无奈,我只好拉着他进了万芳楼,而被林月河追的满楼乱窜,最后终于脱身时,人已经在满春楼了。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有人带着府兵闯进了满春楼。
我也是万万没料到,这次铁了心要将我找出来的人,是许云渊。
看来为了讨好新夫人,他倒是做足了功夫。
不过万幸的是,之前为了不连累宁伯儒,我跟他兵分两路走的,他现在应该很安全。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近,而我无处可藏。
双拳难敌四手,我可不想出去挨揍,于是情急之下,只能迅速拉开窗户,外面河水湍急,冰寒刺骨。
我咬了咬牙,刚要纵身跳下,却被人一把拦腰抱了回去。
「你找死吗?」
音色严厉至极,可将我放到床上的手却小心翼翼。
我抬眼看向面色阴翳的宁伯儒,低声开口:「事急从权。」
「权你个头!」他冷声呵斥,「不怕伤口感染啊!」
我疑惑:「感染?」
他未及回应,门外的喧哗已至跟前,鸨母急切而又无奈的阻拦声清晰地传进耳脉,我胸口一滞,心跳骤然加快。
下一秒,门猛地被踹开,许云渊嘶哑的吼声如火药一般炸起。
「月儿,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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