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丹佐扶着额摆了摆手,觉得头脑比较混乱,只是勉厉地拍拍风宝宝的肩,语重深长:“孩子,你看看爹的‘气管炎’,你自己好自为之。”话罢,出了老长一声叹息。
他在天界这段时间没跟加百列少接触,这天使是什么样的性子,不用解释。
风宝宝只是笑笑:“巴巴,你自我意识过剩了。”
“呵,公公你言重了。自怜之前可以想想撒旦大人何为气得差点一佛升天,其实这就是什么壶配了什么盖,绝配。”
加百列笑容纯洁,背景是百合朵朵开,天使吹喇叭。
“……”梅丹佐唇角抽了抽,决定不再跟他说,这就过去找撒旦……或许他该唤萨麦尔。
加百列唤住错肩而过的梅丹佐,微笑依旧,轻声发问:“为什么你这么轻易相信?你不认为一切太过离奇吗?”即使生为天使的他,也觉得风夜希的经历是万千年来最奇怪的遭遇。
梅丹佐没有停顿,边走边抛下答案:“或许因为这是我想要的。”
因为想要,所以相信。
“呵。”加百列笑开了,侧首挨到风宝宝肩上:“公公真是有趣。”
风宝宝但笑不语。
没有人注意到路西法眉间的山峰直出现了米迦勒海拔效应,正在以N次方的速度堆叠。在整个认亲过程中,他这个前夫被完全地忽略了,根本没有半个人理会他。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这样被忽视,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应该面对现实,他不应该存在弱点,该把它克服。
鸡吗?只是鸡……他能克服。
梅丹佐鲜艳的发色在冷色系的魔宫里是那么的耀目,他所过之处,立即成为焦点,引来众魔招呼。梅丹佐一路招呼过去,甚至被冰妖大美女侍卫长吃了把豆腐,这才冲到了撒旦的房间去。
可是冲进去以后他才困惑地回头看了看那一堆复杂的曲巷回廊,再一次确认自己是这魔宫里的人。之前在宫中来去自如,倒没有这个自觉了。
某人没有注意到自己一向缺乏自觉,包括这方面。
进了屋里,华丽的宫殿处处都是那么熟悉,他早该知道,除了人,他都记得。听见潺潺水声,他直奔浴池,果然见到正在梳洗的萨麦尔,水光潋滟中,那瘦腰窄臀简直能让人鼻血狂喷。
梅丹佐抚了抚鼻子,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水中人,脑海里似乎一直努力地浮现那些画面,那些与萨麦尔相好的画面。虽然那些画面就如同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黑白电视画面一般模糊,还带雪花的,可是梅丹佐认为这已经够了,他已经忍不住了。
萨麦尔掬一把水浇到身上,知道梅丹佐来了,就冷笑着说:“刚才忘记了告诉你,按照承诺,我生下伊丽莎白和风贝贝以后,你就得……”被我上。
后话未说完,他瞪着以极速剥光,跃至半空的光猪。
似乎感应到危机,萨麦尔转身想爬离浴池,可是那头猪已经下水,砸起水花把周围都溅湿了。萨麦尔一腿才攀上池边,背后已经被温热的躯体压住,甚至让萨麦尔想放下腿来从容地面对都不成。耳垂微微刺痛,热气熏得萨麦尔耳背相一阵火热,脸也不觉传染上那阵热,微红。
“我会全部记起来,你帮我。”
耳边呵气炙人,甚至比池水更热,萨麦尔不觉微微颤抖,特别他能知道顶在臀间那炙热的东西是什么……这头猪发情了。
梅丹佐伸手将萨麦尔一侧的长发撩向耳后,露出姣好的轮廓,受不住诱惑,他垂首贪婪地吮吻那优美的颈线和通红的耳廓。
“你无礼!”萨麦尔蹬着池边用背撞梅丹佐,但该死的猪转生了似乎能力不减,力量强得很。
“喂,萨麦尔,你会不会觉得很有趣。还是我,但不一样的身体。”梅丹佐似乎觉得这很有趣,自个轻笑两声,暧昧地摇动腰。
萨麦尔都要气死了,抬手要揍人会被眼明手快的梅丹佐按住,手掌贴着冰冷的池边石壁,手背上却是温热的大掌,感觉特别刺激。梅丹佐的手掌比萨麦尔的大那么一点,而且肤色也比萨麦尔深,十指交错是一目了解,十分清晰。
不知道为何,萨麦尔就因为这一幕,脸上越发的热。
萨麦尔暗骂自己没出息,就听梅丹佐的笑声,不间断的,似乎很快乐的笑声,贴在他背上的胸膛连连颤动。
“萨麦尔,我想即使我重生成什么,你都是我的致命诱惑,始终还是喜欢你。”
萨麦尔抿抿唇:“那你重生为猪吧。”
“如果你愿意跟猪玩。”
“滚!”
气势汹汹的话才吼完,尾音却变了调,他咬唇自喉间溢出难受的闷哼,十指扣紧冷硬石面。背后那头猪,竟然不做任何前戏就进入了,他重重抽着气,放松身体接纳。
梅丹佐见他绷紧又努力想放松的挣扎模样,知道自己太急了,可是太多的记忆不断传递,他自己也承受不住,必须要新的记忆将那些糊涂的片断盖过去。他握住萨麦尔的手,十指扣住萨麦尔的,感受他将自己的五指握紧了,那力道能显示出承受着不轻的痛楚。
“对不起,我会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