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晋说道:“郡主,不杀鸡儆猴,以后恐流言不断。”
闻言,孙云楚抖的更厉害了,“郡主,我父亲是皇上太傅,是皇上最敬重的老师,请您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阿晋:“请郡主示下。”
陆钥看向孙云楚,突然胸中涌起一股舒畅,那是一种绝美的感觉。
刚才看着阿晋撕破长安衣衫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她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用一种畏惧的眼神看着她。
这种眼神,她以前也看到过。
那是对她父亲的,也是对皇上的。
陆钥用前所未有的坚定下了命令,“既然喜欢嚼舌根,那就拔了舌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陆钥,你这个毒妇,你这么做皇上永远也不会喜欢你的!”
孙云楚被拖走了。
陆钥看着瑟瑟发抖的人群,看着那些娇花一样的女人,还有隔湖而观望却形色怯懦的男人,突然明白这股让她舒畅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权力。
这个天下最多人追求和痴迷的东西。
是这个世界上最甜蜜最有魔力的东西。
她现在借助她的父亲,手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力。
任何叫她不快的事情,不舒心的人她都可以处置。
潘多拉之门一旦打开就永远也关不住。
掌握过权力的人永远也不会舍得对权力放手。
陆钥突然明白陆泽给她看那些史书的用意了。
也明白为什么父亲说她眼界太窄了。
只要有了权力,天下什么东西拿不到手里?
就算拿不到,也可以毁灭。
回府后,她站在书房内问陆泽,“父亲,你今日给我的权力,以后也会一直给我吗?”
陆泽抬头看了她一眼,清淡如水的目光没有任何波动,“权力不是赏赐的,是自己夺来的。”
想要一直拥有这种为所欲为的权力,那就得自己去努力抢夺。
不管是从皇家手里,还是他的手里。
“包括父亲和哥哥吗?”
陆泽停下写字的笔,沉沉的目光落在陆玥的眼睛上,那里写满了野心,他薄唇轻启,“包括天下。”
“我明白了,父亲,谢谢你。”
寿宴后,庸亲王躺在床上休息,荣世子愤愤不平的说道:“爷爷,这事儿我们就算了?”
庸亲王没回答荣世子的话,反而感叹道:“他这是准备撕破脸了。”
“您是说?”荣世子愕然,“不,不可能,就算他陆泽能把握京师,那么其他州省呢?他也不过掌控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