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之前在给向鹿鸣的草药册子绘图时似见过可治此病的草,再一想他擅长用毒草一应,想着宫里的太医用的都是正统方子,若太医无法,说不定旁门左道的可解。
本来这件事也轮不到她管,可姚静檀总想着为大姐做些什么,尽管此事犯难,可若能试一试总是好的。
瞧出她一脸难色,向鹿鸣便笑了,“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若想要我帮忙,你尽管说便是。”
姚静檀抠了手指上前两步,让他附耳过来,她紧接着在向鹿鸣耳畔低语几句,只瞧见向鹿鸣的眼珠子一点一点撑大,紧接着便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回姚静檀当真觉着脸没处搁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打听这种事总归不好,“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伤了许多年,如今也无处可求,我便想着或许你有办法,毕竟你是懂医术的,我便来问问你”
这会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向鹿鸣虽未见过她的家人,可也知道姚静檀上头有两个姐姐,再无兄弟,若说是朋友,什么朋友会说这种事,不免让他心生疑惑。
难不成这个‘有病’的朋友是孟砚泓?
看着不大像啊。
“什么朋友能让你出来和旁人打听这种事?”他将信将疑,不由也替她起了警惕之心,“这个人是谁?若是他真有病,你可以带我去见他,我可以帮他看看,为何推你一个姑娘出来,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去了,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瞧他面色有些生急,姚静檀一下子没了主张,忙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这个人直接托付的我,是他夫人”
见她说的为难,向鹿鸣虽心底仍疑惑,可既然是姚静檀开口,语气终还是缓和下来,“这种事很复杂,我从前在芒州时也曾替人治过这种病,若得空你带我去见见他,我帮他看看。”
“人怕是见不了”姚静檀此回已经有些后悔同他来讲说这些,“不如这样,待我问清他夫人,让他夫人将详况书写下来我交给你如何?”
她这语气一下子将向鹿鸣给逗笑了,“静檀,你怎么什么事都管啊?连这种事都插手?”
“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为了她,我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问你总比去问外头的郎中要好吧。”
“也对,好,就按你说的办。”
“对了,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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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昨天晚上,向鹿鸣心头一动,面上却隐的极好,张嘴就来,“昨天哪里都没去,下了值后四处转转,去买了些纸墨,又看了几幅画,后就回家了。”
“怎么了?”
听他如此说,姚静檀更倾向于昨夜是自己眼花,许是认错了人,“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每日下了值都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你还有许多事要忙吧,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了,大理寺也不是我这等闲人该来的地方,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
“好。”
姚静檀自行于大理寺的檐下,隐隐觉着哪里不对,却又讲不出哪里不对,她脚步放缓继而停驻,慢慢转过身去看来时方向,细细回忆昨夜的事,向鹿鸣身量高挺,走路生风,偌大个大理寺中也无人与他气质相似,即便只是背影也不会看错,明明他晚上就在大理寺后门出来,为何偏却说没有。
“要走了吗?”孟砚泓又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远远瞧着她发愣。
姚静檀回过神来,一瞧是他,不免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也不作声,抬步便要走。
孟砚泓在她身后又将人唤住,声音不大,前头的人却听的清清楚楚,“快到年关了,不想去见见姚大人吗?”
才迈出去的步子顿时刹住,这对于姚静檀来说诱惑太大,她甚至一度觉着是自己听错了,扭过头来抬眉道:“你方才说什么?”
他不急着回,先是左顾右盼,见四处确无旁人才又上前一步道:“这两日要去狱中提审你爹,你可以乔装成我的护卫一同前去。”
“此话当真?”
“我虽从前待你不好,可我何时骗过你一句?”他唇角勾起,笑的有些可怜。
“什么时候?”
“后日,后日我去你府上接你。”
“好。”姚静檀一口应承下来,嗓子里都发着颤,盼了许久,就在她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终能有机会见父亲一面,虽这个机会是孟砚泓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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